灵器利箭，再锋利，终究有限。

纵无心挽弓之力，重若千钧，能威胁朗霁风生命，更可能对元婴修士造成少量伤害，然落在这存在了至少数十万年的铜像身上，却连一丝划痕都不曾出现。

反观灵箭，由于冲击力太过强横，直接击毁。

这本身不值得无心关注。

她所凝视的，是在那一丝血液粘粘在铜像之上后，铜像所发生的一丝极其细微之变化。

铜像遗存数十万年，坚不可摧，那不过一寸不到的血丝，血光一闪，竟渗透进去？

初时无心还以为，要出现古物认主的情况——一般人，她不做他想。

可若为丹鬼？

还真有可能！

只刹那后，那一道血丝所渗入的铜像，忽裂开一道细微裂痕，令她眸中笑意，愈发真诚。

朗霁风脸色铁青，神色警惕，就这般与无心对峙着。

论智计朗霁风未必逊色无心。

这场博弈他输就输在了眼界与固守的思维上。

在他眼中，霁月至多与他伯仲，再强却绝不会强到令他无法对抗的地步。

他一旦出动最终底牌，便是绝境……他也必然能翻盘！

这是他以往十数载经验之谈……

可他偏偏忘记，自己曾经对无心的评价——“南烟凤毛麟角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