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橘;“……”
“……反正你看我表现就完事了!”
没办法,这次的确是做了一回大灰狼,不能怪人家埋怨。
“对了……”
徐妙云忽的想起了什么,捂住了小腹脸色微变,道,
“我们这样,会不会怀孕啊?”
“要是怀上了胎儿,那可就坏事了!”
朱橘:“?!”
“呃!这……”
他愕然道,
“应该不会吧……”
这一时冲动,要是搞出个未婚先孕来,那的确是大明大新闻了!
“你月事什么时候来?”
朱橘忙问道。
徐妙云掰着指头算了算,道:
“还有三四天就来了吧。”
“我月事一向来都比较准的。”
朱橘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没事,这是安全期。”
他恢复了气定神闲,笑道,
“不会怀的,月事前七天和后三天,属于安全期,这些日子行房基本上不会怀孕的。”
徐妙云;“???”
“安全期?”
她有些疑惑的道,
“你怎么对女孩子的月事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专门做过研究?!”
徐妙云看朱橘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毕竟这种私密的事情,连她这个女孩子都不清楚,朱橘却能张口就来。
“我涉猎比较广泛嘛!”
朱橘一脸尴尬的道,
“这些都是医书上的内容,我都是从上面看来的!”
徐妙云闻言,还是有几分狐疑。
正此时,屋外传来徐辉祖的声音:
“姐姐,姐夫,你们干嘛呢!”
“快出来啦!娘喊我们去吃饭!”
朱橘听到这话,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略有几分心虚。
“这……我就不吃晚饭了吧,我回宫里去吃……”
徐妙云眉头一竖。
“你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想走啊?”
“你……嘶……”
她有些气恼的站起身来,正欲走两步,却是嘶的一声皱起了眉头,差点摔倒。
“怎么了怎么了?”
朱橘见状,急忙上去搀扶。
“你说呢?”
徐妙云没好气的瞪了朱橘一眼,道,
“还不是怪你粗蛮!”
“扶我过去,吃饭的时候不能让娘看出来,不然就完了!”
朱橘老脸一红,也不敢还嘴,殷勤的将徐妙云给扶了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见姐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徐辉祖不禁有些疑惑,道:
“姐姐,你腿脚怎么了?”
徐妙云抿了抿嘴,依旧带着几分恼意,道:
“你姐夫刚才害得我摔了一跤!脚崴了!”
“走啦,吃饭去!”
徐辉祖恍然,屁颠屁颠的上来搀扶着姐姐,而朱橘则是舔了舔嘴唇,一副食髓知味的表情。
……
数日后。
应天,胡府。
“胡大哥,不枉咱兄弟几个辛苦,总算是抓住杨宪这个混蛋的小辫子了!”
周德兴将一封书拍在桌上,咧嘴笑道,
“这个杨宪,果然不是好东西!”
“他当初进献给陛下的那一株稻穗,跟林修一样,都是找占城国客商买的!不过他做的更狠!用十两黄金买了稻穗之后,竟然还杀人灭口,把那客商给杀了!”
胡惟庸眉头一挑。
“他做的还挺绝……既然他都把人给杀了,死无对证,你们怎么查出来的?”
他连问道。
还真看不出来,杨宪为了这一株稻穗,竟敢杀人!
以前是小看他了!
“呵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要动手杀人,总不可能亲自去做吧?杀人灭口,这都是很考验能力的事儿,只要是派人做的,那就不可能不留线索,他总不能事后再把做事的人也杀了吧?再说了,死者是外国客商,特征还是很明显的!”
周德兴有些得意的道,
“因为林修的事儿,咱一开始打听的就是有没有占城国客商在扬州停留,这一打听,马上就得到了线索,那客商去年的确在扬州做过生意,后来却不知所踪!”
“这么一瞧,我心里就有数了,赶紧派人顺藤摸瓜的去追查,把当年帮杨宪做这暗地里勾当的人挖了出来——那人,是当年扬州府衙的一个仵作,专门跟死人打交道的。”
“我的人对他一顿威逼利诱,严刑逼供,不但让他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还把那掩埋占城国客商尸骸的地方都供了出来!”
胡惟庸闻言,顿时露出喜色。
“好,好,机智啊!”
“德兴啊,你办事我是真放心!”
说着,他迅速将书拆开。
只见上面是一套供词,下方还有一个血红的手印。
他迅速阅读了起来,越读,眉头越是舒展。
“哈哈哈,有这份供词在,咱们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了!”
胡惟庸兴奋道,
“杨宪还想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先让他见阎王去!”
“那占城国客商的尸骨,你挖出来了吗?”
周德兴摇了摇头。
“没有,我不敢破坏。”
他道,
“要是挖出来了,陛下可能会有疑心。”
“就让它埋在那里,到时候让陛下亲自追查出来,岂不更好?”
胡惟庸满意的点了点头。
“德兴,你心思缜密,我看当个将军屈才了,以后还是跟我一起做文官吧!”
“哈哈哈……”
“来啊,把家里三十年陈的陈酿拿出来!拿两坛,送给我兄弟!”
这差事,办的真漂亮!
家仆应声而去。
“谢胡大哥!”
周德兴坐了下来,忽的压低声音道,
“不过胡大哥,这次我的人也带回来一点消息。”
“扬州,似乎有銮仪卫活动的迹象,他回来的时候,有所察觉。”
“难不成,陛下他也……”
胡惟庸神色一凛。
“陛下刚刚才提拔了杨宪,把一部分政务都交给了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