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到底发生什么,县丞等人也是一清二楚。”魏长乐叹道:“侯典史,你说本官是受贿,难不成本官会明知县丞等人就在后面,却还有胆子受贿?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吧?”
侯通眼角抽动,却迅速起身,抬手指着蛇大厉声喝道:“杨雄,你为何要污蔑堂尊受贿?”
蛇大此刻已经是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冒:“典史大人......没有,堂尊......草民......!”两腿一软,已经跪在地上。
“杨雄,污蔑堂尊,罪无可赦。”侯通厉声道:“你可想过入狱之后,你的家人该如何生活?”
魏长乐脸色冷峻,沉声道:“侯典史,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东西,在本官面前喝五喝六,谁给你的底气?”
侯通一怔,急忙道:“堂尊,属下......属下是心中愤慨。此人胆大包天,竟敢污蔑堂尊,属下心中恼怒,所以失态,还请堂尊恕罪。”
他心知这次真的是中了魏长乐的圈套,很是吃惊,无奈之下,只能跪下。
他心中骇然,暗想魏长乐怎知面见蛇大是个陷阱?甚至会提前做了布局,将县丞一干人藏在屏风后面?
只此一举,给魏长乐扣上受贿的罪名就不可能成功。
正如魏长乐所言,丁晟一群人就在屏风之后,他又怎可能当着一群人的面受贿,说出去那是谁也不会相信。
“方才也不见你有多愤慨啊。”魏长乐冷笑道:“一个市井无赖所谓的证词,就让你确信本官受贿。侯通,你是真的相信他的话,还是希望看到本官有罪?”
侯通皱起眉头,抬头道:“属下当然不会希望堂尊有罪。不过是看到人证物证,所以判断错误而已。”
“如果没有丁县丞他们做证,你们今日是否就要逼迫本官认罪?”魏长乐缓缓站起身,走到蛇大面前,居高临下俯瞰蛇大,问道:“杨雄,诬陷本官受贿,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指使?”
蛇大此刻自然是后悔不迭。
本以为侯通亲自设下圈套,必然是万无一失,谁成想这位年轻的县令竟然料敌于先,将计就计让自己陷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