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君微点螓首:“不错,这也是我以前对他的印象。”
“听人说这位魏二公子脑子有些不好使,正因如此,凡事才会用武力解决。”甘修儒轻笑道:“他兄弟三人,只有他被人诟病,也被人视为魏氏最无能的公子。魏如松似乎一直厌恶此子,觉得他是魏氏之耻。”
傅文君唇角带笑,灯火之下却是秀中带魅。
“虽然在太原被称为太原金刚,好像是说他的拳头硬,但更多的意思是嘲讽他只是个好勇斗狠的武夫,没有任何出息。”
傅文君淡淡道:“武夫到了极致,那比谁都有出息。”抬手道:“坐下说话。”
“多谢小姐。”甘修儒在傅文君对面坐下,摇头道:“但现在看来,闻名不如见面,这位二公子似乎并不像传说的那样不堪。”
傅文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含笑问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同?”
“他昨天才入城,但已经做了几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甘修儒正色道:“在大街上拿一把菜刀追着五仙社的人砍杀,又在监牢里亲手打折了豕九的腿。这倒也罢了,毕竟只是一群城狐社鼠。可是他今天竟然直接驱逐了衙门的差役,连侯通也被赶了出来,这就不是简单的事情。”顿了一下,继续道:“而且他赴宴途中,将看守......!”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什么,并没有说下去。
傅文君的脸色却是有些黯然,但还是道:“但说无妨。”
“那楼上的看守被魏长乐丢下楼。”甘修儒轻叹道:“这每一桩事情,换做山阴任何一个人,那都是不敢做的。”
傅文君用茶盖轻抚茶沫,只是凝视甘修儒,并不说话。
“一开始我还以为此人是秉性不改,到山阴来依旧是好勇斗狠。”甘修儒身体坐直,道:“我甚至以为像他这样搞下去,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可能就会离开山阴。但今晚宴席过后,我忽然明白,魏长乐根本不像他表面那样有勇无谋,也许所有人都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