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显出愕然之色。
“云州已经割让给塔靼人.....!”
“安义伯是云州最后一任刺史。”丁晟叹了口气,开腔道:“我大梁刺史无数,但安义伯是唯一一位在任二十多年的刺史。”掐指算了算,道:“前后在任二十三年。”
魏长乐诧异道:“这又是为何?”
他心中清楚,官员如果干得好,自然有升迁,若是出了差错,那也要谪贬。
在任期间,只要不搞出太大的乱子,哪怕是混资历,隔上几年也有机会提升。
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没有升迁也没有谪贬,这当然是颇为稀奇的事情。
“安义伯出自云州傅氏,傅氏乃是云州第一高门士族。”丁晟解释道:“从安义伯的祖父辈开始,傅氏就在云州担任大小官职。傅氏一族代代出将才,想当年塔靼还没有强大起来,那也是吃尽了傅家的苦头。”
“云州傅氏?”魏长乐心下一凛,瞬间就想到傅文君。
丁晟道:“云州位于边陲苦寒之地,本土人那都是勇悍得很。当年民间有个笑话,便是说这天下间有两个地方的人不可冒犯得罪。一个是京都人,京都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京都人背后的水有多深谁也看不出,所以最好不要招惹。另一个便是云州人,要是有云州人结仇,那就是不死不休,他们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