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奴想了一下,道:“契苾鸾,听说那人在不良窟很有威望,那些人也都是他召集起来。”
“果然是他。”魏长乐顿时明白了契苾鸾“造反”的原因。
“二爷认识他?”
“你继续说。”
“连续几天,契苾鸾带人见到五仙社的人就动手,不良窟的百姓受欺压太久,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契苾鸾驱赶五仙社。”彘奴嘴角终于显出笑容,道:“只用了三四天时间,五仙社的所有人几乎都被赶出了不良窟。听说当时不良窟的百姓声势浩大,城中许多人甚至担心契苾鸾会带着那帮百姓揭竿而起,不少富户都准备逃离山阴。”
魏长乐心知如果不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不良窟的百姓也不可能跟随契苾鸾大闹县城,毕竟后果还是十分凶险。
但契苾鸾为了百姓,却能够不顾后果挺身而出,也确实是条好汉。
“衙门里的差役不敢靠近不良窟。”彘奴继续道:“守城的那群夜哭郎倒是被派过去,准备抓捕契苾鸾,可当时契苾鸾手底下已经聚集了六七百人,而且谁也不敢保证真的打起来,不良窟其他百姓会不会追随契苾鸾,所以夜哭郎只是守住不良窟的门坊,不敢进去。”
魏长乐冷哼一声,道:“他们只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真要是遇上硬茬子,那就是怯懦不前。用这帮人守城,敌军真要打到城下,他们恐怕连普通百姓都不如。”
“二爷说的是,夜哭郎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怂包。”彘奴笑道:“五仙社被赶出不良窟,虽然百姓的生活依然艰难,但没有了那帮畜生的欺压,日子自然也好了许多。那时候不良窟的百姓都将契苾鸾当做了保护神,都觉得只要有他在,再也无人敢欺压不良窟的百姓。”
魏长乐想了一下,才道:“我知道去年七月契苾鸾干了大事,但年底他就出事了。”
彘奴本来还有些兴奋的神情顿时黯然下去,点头道:“二爷,不良窟的百姓刚过了几个月不受欺压的日子,厄运再次降临。去年十一月底,不知为何,契苾鸾突然就被夜哭郎逮捕。我在不良窟找了好几个人询问,他们都说不清楚契苾鸾是怎么被抓,有人甚至说契苾鸾是主动投案,但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主动投案?”魏长乐摇头道:“这绝无可能。他既然站出来,就应该明白主动投案的后果。那不只是将他自己的性命交出去,要紧的是不良窟没有了他,立时便群龙无首,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