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通是散校郎脚下的一条狗,而五仙社则是侯通屁股后面的疯狗。”蒋韫正色道:“卑职可以断定,昨夜祸事,必是五仙社的人动手。方才行刺的恶徒,也必定是出自五仙社。”
“蒋主薄这样一说,本官心中豁然开朗。”
“堂尊,咱们就算知道真凶是谁也无济于事。”蒋韫一脸苦闷,“他们的势力太大,堂尊即使天神下凡,也无法以寡敌众。方才这一闹,咱们就算将招募告示贴遍大街小巷,卑职也敢断定不会有一人报名,快班和皂班的编制是补不上来的。”
他的话其实意思很清楚。
魏长乐要应对当下的局面,必然需要一批令行禁止的衙差听命,否则孤家寡人一个,根本不可能收拾当下的乱局。
但对方已经发出了警告,城中青壮自然不可能再谋求当差的饭碗,所以魏长乐手下也就不可能有人可以使唤。
“蒋主簿觉得本官现在该怎么做?”
蒋韫摇摇头,为难道:“卑职从未遇上这种境况,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堂尊,恕卑职直言,他们这一手真是凶狠恶毒,那是往死里逼迫堂尊,堂尊.....堂尊现在已经处于绝境。”
魏长乐叹道:“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也怪卑职。”蒋韫感慨道:“堂尊驱逐侯通的时候,卑职没能力劝,这才酿成大祸。”
魏长乐想了一下,才问道:“蒋主簿,你说城中百姓会真的以为是贼寇入城吗?”
“不会。”蒋韫很肯定地摇摇头,“他们并不傻。所有人都知道堂尊驱逐了侯通那帮人,侯通前脚被逐出,城中后脚便大乱,是个人都猜到这一定与侯通有关。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五仙社是侯通任意使唤的疯狗,所以这般凶恶之事,大家都明白十有八九是五仙社所为。但即使知道真相,那也是人人讳言,谁敢不要命指责是五仙社所为。”
“五仙社本就招人痛恨,所以这次之后,百姓心中肯定对五仙社更是恨之入骨了。”
蒋韫道:“那又如何?百姓痛恨这帮城狐社鼠不是一天两天,但多年来一直受欺压,谁敢反抗?”
“这就好,这就好。”魏长乐却是微微点头。
蒋韫一怔,有些诧异,心想这又有什么好的。
“你继续去安抚那些受害者。”魏长乐起身来,道:“本官去监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