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嘴角泛起笑意。
北风楼宴席上,侯家那位老家主可是桀骜不驯,充满了反抗精神。
众目睽睽之下,不但对魏长乐态度冷漠,甚至拒绝捐粮,也算是耍足了个性。
“堂尊,看来是为了侯通而来。”丁晟轻声道:“侯通的尸首在衙门外示众,侯文祖肯定得到了消息。”
蒋韫冷笑道:“侯文祖上次在宴会处处刁难大人,不配合大人募粮,起了很坏的影响。我还真当他不怕死,这还不是跑来向堂尊求饶。”
“堂尊,要不要见他?”丁晟轻轻一笑,“要不让他在衙门外跪上一天,尝尝厉害?他既然来了,那肯定是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上次在酒楼不是很威风吗?咱们就让他在县衙正门外的街上跪着,让大家都瞧瞧。”
衙门里的官员,真要整人肯定有一套。
魏长乐微一沉吟,淡淡一笑,道:“要整治他,有的是办法,不过没什么太大意义。咱们现在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少,没必要因为他耗精力。让他进来,我倒想看看他是否风采依旧!”
没过多久,便见一道身影从门外进来,刚一进门,便跪倒在地,额头埋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叩头。
两位佐官在旁看着,想到上次在宴席上侯文祖有多狂妄,如今就有多狼狈,差点笑出声来。
但此等场合,也只能强自忍住。
两人不由自主看向魏长乐,心中更是敬畏。
魏长乐向丁晟使了个眼色,丁晟心领神会,起身上前,欲要扶起侯文祖:“侯员外,都一把年纪了,赶紧起身,有话慢慢说。”
但侯文祖却没有起来的打算,只是拼命叩头,地面是青石砖铺就,几下子额头就磕破,鲜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