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立时便想起那几口大黑木箱子。
“不过这次马靖良仓促报复,却也是暴露了一个大破绽。”
傅文君看向魏长乐,问道:“什么破绽?”
“和尚!”
“哦?”
“师傅,马靖良在山阴快三年了吧?”
傅文君点头道:“是,再有两个月便是三年了。”
“师傅,我记得你说过,马靖良是马存坷的侄子,在河东马氏中算是后起之秀了。”
“确实如此。”傅文君道:“河东马氏人丁兴旺,乃是河东望族,首屈一指的门阀世家。只不过马氏子弟多的是纨绔之辈,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并不多。马靖良自幼读书习武,很受马存坷的喜爱。马靖良很早就在河东步军中历练,一直得到马存坷器重提拔,二十多岁就坐上了步军都虞候的位置,凭心而论,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
魏长乐笑道:“如此人才,为何会沦落到山阴担任一个小小的散校郎?”
“因为他在军中鞭笞部下,用刑过重,打杀了一名兵士。”傅文君道:“事后是马存坷向节度使赵朴主动请罚,将他贬派到了山阴。”
魏长乐摇摇头,道:“河东马氏乃是河东首屈一指的门阀世家,更是掌控河东步军。马存坷对这个侄子器重无比,如果真的只是因为用刑过重打杀一名兵士,马存坷有一万种办法保住自己的侄子,绝不可能让马靖良被贬。”
傅文君美眸如雾,凝视魏长乐道:“你觉得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