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林立马起身,拱手道:“大人,草民.....草民回去之后,立刻将她逐出家门。”
“老夫老妻了,你还真能这样做?”魏长乐冷哼一声,“就算你将她逐出,便摆脱了干系?”
谭林冷汗直冒。
侯文祖瞥了一眼,感同身受。
不久前,侯通被杀后,差点连累侯氏一族,侯文祖至今都是心有余悸。
“苏长青是节度使的人。”魏长乐淡淡道:“你家那位诱骗苏夫人进入了陷阱,你真当苏长青会善罢甘休?”
谭林全身发软,颤声道:“大人,老妻.....老妻当时真不知会是那样。崔管事......唔,就是崔富,他半夜到了草民宅里,指使老妻那样做。我们若是不答应,马靖良便要整死谭家。我们也不知他们是要坑害苏县令......!”
“谭员外,你不老实。”魏长乐冷冷道:“你一把年纪,就算马靖良不明说,你还猜不到那是给苏夫人下套?罢了,这是谭家和苏长青的恩怨,本官还真管不着。”
谭林却忽地跪倒在地。
“扶起来!”魏长乐立刻道:“老员外一把年纪,何必如此。”
蒋韫上前欲要搀扶,谭林却是伸手推开,道:“求大人救命,大人救命!”
“本官怎么救你?”
“草民知道,大人宽厚仁慈,上次救了侯氏满门。”谭林抬头,颤声道:“今次求大人再开恩,救救谭氏一门。”
魏长乐端起茶杯,淡淡问道:“你们的情况不同。侯通是要杀我,我不追究也就没事。你得罪的是节度使,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让他饶过你。”
谭林却已经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双手奉上:“不良窟难民受灾,草民愿捐献一万两银子,帮他们渡过难关。”
魏长乐心里好笑。
他知道这是有前车之鉴,谭林是从侯文祖那里探了门道,这才准备好一万两捐银前来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