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董家还经营着药房,又是资本主义,应该首当其冲拿你们来开刀。”
“我……我当时真的只是想要出口气,没想逼死董伯跟伯母,可我也不知道后来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那样。”
徐崃如今想到那段日子,仍旧会觉得可怕至极。
每天一醒来就是去批斗,必须要喊的大声,必须要精神饱满,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否则可能下一个被批斗的人就会变成是自己。
他不敢随意说话,他不敢放声大笑,他时刻绷紧着自己的神经,每晚睡觉都是批斗场的情景。
“你走吧。”董贺松朝徐崃挥挥手。
徐崃慢慢站起身,推着车子离开的背影好似一具行尸走肉,但比来的时候看上去轻松不少。
沈知秋扶着董贺松回屋,董贺松坐在那里看向挂在墙上的“妙手仁心”四个大字重重叹了口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随风散,罢了罢了。”
听出董贺松这是不想再继续追究当年的事,沈知秋转移到他的注意力:“姥爷,这些书要放到哪儿,我帮您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