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

抽完烟，他的情绪也平复下来，简单的冲了澡，就下了楼。

颜熙已经没在沙发上。

他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猛地往外，看到颜熙站在院子里，他便慢下了脚步，他站在门内没出去。

颜熙站在阳光里，正低着头看着脚边的盆栽。

明亮的光线下，她身上那不规整的衣服，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又那么的刺眼。

就好像一件美丽的事物，沾上了污渍，看得人不舒服。

周聿深微的皱了下眉，开口道：“你这样好看吗？”

颜熙闻声，微微动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发丝被风吹动，她没有回头去看他，继续看着那盆快要开败的花。

周聿深命令：“先上楼洗澡，把衣服换掉再下来看。”

颜熙仍然没动。

周聿深上前，一把将她拽进来，拉着她上楼。

到了房间门口，颜熙挣脱开他的手。

周聿深回头，颜熙对着他比划：‘这样不好看吗？’

她的眼神平静又认真的看着他，她慢慢的露出一抹浅笑，问：‘这样不好看吗？’

她的这种表情，让人感到害怕。

像是雪山崩塌前的一种诡异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