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返回时,沙发上的人影姿势未变,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落下两片阴影,十分疲累地样子。
心疼的感觉忍不住在胸口发酵,她俯身上前,小心翼翼地进行清理及上药。
幸好伤口不算深,就是大片干涸的血迹看着有点骇人。
整个过程中,男人没有开口阻止,就这么靠坐在那里,任凭处置。
倒是姜海吟贴完纱布之后,想到自己刚刚的自作主张和放肆,感到后悔不已。
她尴尬地摆弄着医药箱,正要找补几句,手机铃声响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
对面是陆茂筠,她走到阳台上,滑开了接听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啊,你在干嘛?”
男人的口吻,活像个查岗的丈夫,姜海吟听着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工作上的事。”
邹言现在是她的老板,给老板包扎伤口,怎能不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