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里传出苟子鑫的声音,似乎是觉得太吵了,又大声吼了一遍。
邹言环顾四周,从布满油污的餐桌布,到蹲在地上吸溜泡面的乘客,薄薄的眼皮抽了抽,他冷声道:“这就是你费尽力气,给我的订的雅座?”
“餐厅的位子很难安排的好不好!没让你站一晚就不错啦,我姓苟,又不是姓陈……”
他切断通话,将手机揣回内袋,环抱双臂,强迫自己闭上了双眼。
姜海吟,那个该死的,到处惹事生非的女人。
这次最好能老老实实,安分点。
等着他。
喔喔喔——
五点多,天还没完全亮,公鸡的打鸣声就响起,此起彼伏,比闹钟都好使。
村里人,无论是忙农活的还是去到镇上打工的,都习惯性早起。
几乎一夜没怎么睡的姜海吟听到楼下传来乒铃乓啷的声音,便也揉揉眼睛,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