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有些奇怪,家人,恋人,夫妻,再不济,也可以是个朋友,这很难说出口吗?
苟子鑫见状,连忙横插进来,扯开了话题:“所以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童冉愣了下,没有再多问什么呢,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醒来后第一时间通知医生就行,另外,你们两个男的,应该照顾不好她,最好让她的母亲或者姐妹……”
“放心,我们有请护工的。”
“也行。”她点点头,走到门口,又返身道,“不管发生什么事,要先保证自己的身体,也别让你的朋友,太过为难,连劝你吃点东西,都要在门口组织半个小时的语言。”
说完,推门离开了,留下苟子鑫尴尬的挠了挠头,从身后拿出保温桶。
“咳,袁妈做的,要不你多少吃点?”
邹言抬起眼,狭长的眸底并没有悲伤的神色,只有茫然。
他抿了下干燥的嘴唇,接过保温桶:“谢谢。”
苟子鑫没多打扰,见他吃得差不多了,便收拾好东西走了。
他知道,此刻的好友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开解,只要独处。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去了,医院走廊的灯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