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他没看见人,发现车又停在车位上,打电话给小学那边,得知儿子被一位姓陈的女士接走了。
他以为,姜海吟还是不愿意住在这里,而是选择去了陈家。
其实他完全可以打个电话问一问,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害怕,过于紧迫的追问,会加速对方的反感,从而造成一系列不好的后果。
是的,他把自己的情绪定性为害怕。
他能忍住不打电话,却忍不住骨血里翻涌起的暴戾。
久违的不受控制,近期频频发作。
他几乎毁了整个客厅。
幸好,当时关着灯,姜海吟心情又不好,并没有发现。
否则,她大抵会感到恐惧吧?就像之前……
邹言捏了捏眉心,开始进行清扫。
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忽然有了那么大的转变,说实话,他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