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听见高月的话，端木蓉无法理解。

“蓉姐姐，月儿也很想变强，这些天，月儿虽在朦胧和恍惚中，但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因为修炼阴阳术，月儿真的很强很强了，月儿真心想拜月神大人为师父。”高月认真说道。

“或许这对她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嬴霄说道，“而且在咸阳，她会很安全。”

“可是殿下...”端木蓉依旧担忧。

“这样吧，本王也收她为弟子，有本王弟子这层关系，你应该放心许多了吧。”嬴霄说道。

高月很聪明，所以嬴霄话语刚落，她就笑嘻嘻的拜师于嬴霄。

“武王师尊在上，受徒儿高月一拜。”

“你这小家伙...”嬴霄微微而笑。

如此，端木蓉算是放心了不少。

......

一座楼台之中，卫庄侧身而坐，白发飘扬，望着水流，缓缓开口，“你来了。”

“你，要出征了。”赤练站于楼台之外，也是缓缓开口，眼神之中，竟是复杂，“多少年了，你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踏出鬼谷的那一刻起，你就想着这一天，答应哥哥创立流沙，和哥哥一起对付姬无夜他们，你只为这一天。”

“只可惜，曾经的韩国让你失望了...”

“或许，是我让你失望了，离开韩国的那一刻起，我答应过给你一个新的韩国。”卫庄说道。

“你知道的，加入流沙，成为赤练，我并不是因为这句话。”赤练说道。

“我知道...”卫庄轻语，缓缓起身，却没有看向赤练，而是转身背对。

听见卫庄所说这三个字，看着卫庄选择背对自己，赤练哪还能不明白卫庄的选择，“这些年，谢谢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你，也该做出属于你自己的抉择了。”卫庄的声音沙哑起来。

“终究是第一次出征，而且只带八百人，你务必小心。”赤练微微一声，然后离开了，转身的那一刻，赤练流泪了，但赤练发现自己确实释怀了，她的内心，忽然轻松很多。

泪眼朦胧之中，她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赤练离开后，嬴霄来到了这里。

“殿下，现身吧。”卫庄缓缓开口。

嬴霄身影闪动，来到了楼台之中，轻语，“卫庄先生，八百铁骑挑选好了？”

“差不多了。”卫庄回应，“再有两日，一切便可准备好，殿下，卫庄在这里谢谢了，这一幕，从属下踏出鬼谷的那一刻起，便已在想了。”

“然而谁又能想到，却已是在十几年后。”

“若非殿下，卫庄这一生，终究也不过是一个杀手，如殿下所说，再强的杀手，也只是杀手，黑暗中的人而已。”

“然而即使十几年，卫庄先生的一腔热血犹在，庞涓，白起，王翦，迄今为止，在卫庄先生的眼中，也不过如此吧。”嬴霄说道。

“多谢殿下和陛下信任。”卫庄点头。

“蒙恬有属于他的黄金火骑兵，王离有属于他的百战穿甲兵，希望此番西戎之后，卫庄先生也有属于自己的一支军队。”嬴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