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着的木门露出一排档案柜,隐约可以看见上面贴着各类的标签。漆面已经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斑驳不堪,露出木质本身深沉的颜色。每个抽屉上都贴着各种标签,标签边缘微微卷起,标签上的字迹有的已经开始模糊,有的是按年份排列,有的是按主题归档。
这似乎没什么值得害怕,但是可别忘了,江无谬能准确分辨事物是因为长期锻炼出来的黑夜视力,正常来说,眼前阴暗深沉的氛围还是十分唬人的。
“简直跟刻板印象中恐怖游戏必跳的开门杀一模一样呢……”江无谬一边推门一边自言自语。
推开门,墙壁与方才的铁皮墙不同,是简洁的白色。两侧是两排贴满了标签的档案柜,正面直直的对着一个简单的木桌。
桌子上没有多余的配饰或者书房用具,仅仅房间中央有一张木制办公桌,桌面上散乱地堆放着一些未整理的文件和书籍。一本厚厚的日志本摊开在桌面上,书页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桌子的角落放着一个古旧的台灯,铜制的底座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灯罩下透出微弱的光,照亮了桌面的一小片区域。桌子后面露出一个最普通的办公室扶手椅背。
怎么看都是事业单位中最为普通的那种档案室。
然而江无谬夸张的倒吸一口气,一个大跳步跳到了桌子前面,闭着眼睛一把抄起了桌上的小册子,将其合上。随后如同哑剧大师一般夸张的重重摔在椅子上,带着椅子原地旋转了两圈。
与此同时,系统的提示也是适时的响起
“哎呀,那既然已经完成主线任务了,要不要看看这里面的机密呢。”江无谬戏谑的眨眨眼,也不知道在给谁看。
挑逗似的将断腕处在册子上蹭了蹭,右手的拇指摩挲着封面,温柔的而热情的仿佛三十年单身汉在爱抚自己的新娘子。
摸了大概四秒钟左右,江无谬像是玩够了似的收敛了笑容,转着椅子将手中的“绝密文件”扔在了地上。
“差不多也行了吧?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不可能看,或者打开这‘绝密文件’的。”江无谬无奈的摇摇头,用右手托住脸,整个人半趴着桌子上。
沉默,令人尴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