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倒在冰冷的雪地里,而是贴到一具温软的身体上,闻着身上飘过的香风,姜顺水咧了咧嘴笑着说:华妹,都怪为夫没用,没有打赢。说完这句话嘴角的血线流到了衣襟之上。打湿了本身就染的黑褐黑褐的衣衫,之前的血块在寒风里被冻的硬邦邦的,一遇鲜血立刻化开像是一条被反复染色的绸缎,鲜红和黑褐交织,在月华的余韵下煞是好看。
妇人早已经哭的是梨花带雨,除了北风的呼啸声漫天风雪里只剩下她呜呜的低泣声,一边拿出手帕给姜顺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边强忍着心中的难过对着姜顺水笑骂道:呆子,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厉害的,要不是因为我,你本可以脱身的。姜顺水强忍着疼痛抬起右手紧紧地抓住妇人拿手帕的手,蠕动了一下喉咙,艰难的张开嘴说:华妹,不哭,这辈子我姜顺水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你,现在就挺好的,你的怀中很舒服很温暖。对不起,华妹,不能在保护你了,说完又咳出一口血。妇人双手握住姜顺水的手,低下头趴在他耳边气吐若兰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呆子,下一世我也要做你的华儿。
寒风越来越急了,为首的血衣使说:动手,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四人强提身上残留不多的真气,飘了过去,而对面的两人相互依偎四目相对,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停止了,眼中只有对方。
雪夜风急,美人如画。泪洒衣襟,莫负风月。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妇人喃喃说:居儿,以后娘亲和爹爹再也照顾不了你了,你要好好的活着。这是爹娘最大的心愿了。顺水哥,此生不渝,至死无憾。说完把头深埋在汉子的胸膛里。汉子环抱妇人,闻了闻发香,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血衣使四人已经落到夫妇二人身后。两人已经失去生机身上并无一丝伤口。修罗刀出必断头,很少破例。留下全尸代表着他们对对手的敬重。
从其中一人袖口中射出一支血衣令斜斜的插在夫妇二人身旁的雪地里,那人低沉的说到:快走,和老二,老四汇合回去复命,时间拖的越久越麻烦。
不待四人抬脚,门外一声怒喝奔雷声传来:孽障,哪里走。紧跟着一根长约五尺,通体铁制,两头有刃。一头为新月牙形,月弯处有四个小孔,分穿四个铁环,另一头形如倒挂之钟,长约7寸。尾端两侧各凿一孔,穿有铁环,柄粗寸余的水磨禅杖迎面飞来。四人始料未及,仓促间只来得及横刀胸前格挡这疾若鹰隼的一击。按理说四人合力格挡一般的攻击都能记得下来,可这击看似一般,当禅杖和四把修罗刀接触之时,四人像是一个破沙包一般远远的被撞击在雪地里生死不知。禅杖受到冲击倒飞门外而去。这时候门外伸出一根粗壮有力的手臂,稳稳的接住禅杖一个回旋,立于雪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