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12:Prise rêve(秘境)(2 / 4)

“知道了,速战速决吧。”我恼怒地站起身,狠狠踏灭烟蒂,打算直接去抢那对弓箭。

“不,你先别冲动,听我说完,有件事必须要让你知道。”见状她一把拉住,抱着我的脸哀伤地说:“我已经有了,为了他或她的将来,我不准你出事,一定会争取到三十秒时间。结束后我们要分开走,然后到风巷再碰头。弓由我来拿,你只管盯着箭,其他什么都别想。这是最后一次,不能再办砸,否则买家便会干掉你我,所以必须得成功。”

我从鼻孔轻哼一声,抬腿向着所谓的射箭游戏摊走去。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破门而入撬锁就行了,哪怕拿板砖拍玻璃也成,干嘛费那事去夺一副弓箭?活那么大我还没见过有拿它们去打劫商铺的。不过这既然是迪姐的再三关照,我就给她个面子。但话说回来,她说有了,是什么有了?难道,她是指怀上了我的骨肉?这更是荒谬得难以理喻了。

眨眼间,我已来到供游客射靶的围栏前,这里冷冷清清,帐篷一侧摆着张帆布椅,有个白发老汉正躺在上面打瞌睡。而在我脚下,摆着好几只箭桶,里头插着各种规格的箭镞,有些是塑料的,也有些是金属的。然而,迪姐却没形容过自己在找的箭有何特征,它肯定不会就这般放在服务区内。刚想发问,我一回头才发现这个女人已走得无影无踪。

“随便抓吧,反正所有的箭都在案头摆着呢。”我只得抱起桶子,将箭镞倾倒在桌上,随后开始慢慢分类,心想多出的那支,必然就是想找的东西。就在这时,面前的桌布被一大片阴影所覆盖,dixie端着把涂着红白条纹的复合弓,神不知鬼不觉已正站在身后。

“怎么你还在翻这些破烂?刚才关照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吗?箭钉在墙上呢!”她不由焦虑起来,向大屋中央的藤靶努努嘴。那头果然有支箭镞,白杨木削制的箭身,简陋且弯曲不平,是那种即便丢大街也无人会去捡拾的垃圾。见我已注意到它,迪姐忽然满脸堆笑,拍了下我的肩,道:“怎么不付钱就着急射箭?你先玩我去交钱。趁现在,快快动手!”

她来到白发老汉跟前,挡住他视线开始磨洋工掏钱包。我抓起弓翻入靶场,蹑手蹑脚向前跑去,不时侧过脸去看有没有被老汉查觉。就在手即将触碰到白桦箭身时,一大滩鲜血喷溅在转盘藤靶上!大半张脸皮自鼻翼处开裂并往上翻卷,果真如迪姐所描述的那样,暴露了!

“还是来了吗?”白发老汉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企图掩护我的dixie,操起把印第安山斧冲来,狂喝道:“该死的金光党劣畜们,你们以为伪装得天衣无缝,就不会被人发现么?”

照这架势,此人是打算拼老命了!我岂肯被他劈死,慌忙抓起箭架上弓弦射发出去!箭簇不倚不偏正中老汉咽喉,不知这家伙是人是鬼,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脚步稳健继续前扑。此刻我已是手忙脚乱,正四下搜找身边有否近战武器,恰在这时,他瞪大了双眼停下脚步,双手抱着脖颈,殷红血浆翻涌出来,已被背后之人割喉了!

“dixie,你干嘛将他杀了?”下此毒手的正是迪姐,她白皙胸脯上沾满血污,其情其景简直与当初饵舱斩杀首涅女尸时的吕库古小姐一样,显得无比性感。我不由看直了眼,问。

“他只是个傀儡,快跑!梯子党很快就会查觉到我俩!”她来不及解释更多,见我拔出箭便拽上就跑。老汉一时还未咽气,正在地上痛苦翻滚,嘴里发出一种尖锐的哨音!而散步在路旁的人们,依旧慢悠悠走着,彼此交谈充耳不闻,实在是匪夷至极!

就这样我被她拖着穿透街角,来到这家沿街铺子的屋尾,那端果真有扇大窗,嵌着厚实的毛玻璃。我不待她高喝,便抬手举弓,这支白桦木箭镞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像颗炮弹般将整堵墙炸出个大洞。而在砖块轰碎时,天色猛地黑了下来,无数黑影正在各条街巷前狂舞,并朝着我们扑翅而来!而我却依旧盯着她布满血珠的胸脯,看傻了眼。

“干嘛愣着?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迪姐一头扎进破店,回过神来后的我,也紧随其踏进屋内。

而眼前的一切,从外观上怎可能是家杂货铺?那分明就是博物馆,都是高大陈列架,摆着一排排雪白的陶瓷人,关节处全被铜丝吊着,分明就是木偶,每只都是真人大小!

“来不及再细细搜找,你去那头,我往这头,不论谁先看见,就吹哨子让对方知道!”

迪姐说过,我们所在找的是只特殊人偶,闯入此地的目的是为了拍照。但它什么外形却未描述,因为连她也不知道。既如此,那这件东西肯定是突兀的,能一眼从五颜六色的陶瓷人里发掘出来。不论它是魔魇的某个部分,此时的我充满好奇,十分想见识那究竟是什么。

“等等,金光党?难道我是金光党?抑或是他们雇佣的间谍?”正在环顾四周时,我猛然记起白发老汉适才的怒骂,而这个名词,我曾听吕库古小姐提起过!那时还在水银心瓣的蝃池前,她躲在暗处企图偷袭,只因我穿着蝴蝶会的黄色工装。相逢后我俩抱在一起亲热,她当时就说蝴蝶会有可能是咱们的友军,他们与我们对付的是同一个组织,就叫金光党!而雷音瓮的横皇伊格纳条斯,便是他们的首领!难道,我此刻正在做的,就是成全他们某件事?

就在我写下金光党的金字时,远处传来急促的口哨声,迪姐得手了!我只得搁下追着声音去。约莫跑了半分钟,便在一堵灰墙前见到了她。顺着视线望去,是只奇形怪状,面目狰狞的木偶吊在油腻木桩上。那是一付骨架般的躯干,蒙皮呈血红色,也被各种铜丝所穿透。可它并不是人偶,确切地说可能是具干尸,因为此物的脑袋,是颗刚斩落,血迹还未干涸的女人头,它生着一头蓝色的怪异长发,瞪大眼珠盯着我怪笑,同样涂着血红色漆料!

“难道它是个活物?咱们是将它解下来扛走还是干嘛?”我被那种摄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便用肩顶了下迪姐,问:“我刚才忘了问你,买家究竟是谁?难道是金光党?”

“正是,其余你别问了,咱们就负责拍照,”dixie手忙脚乱地掏出相机咔擦咔擦拍了十多张,然后将我奋力推开,边跑边喊:“现在快跑,明天碰头!老地方老时间!”

“喂!我根本不知道,你所说的风巷在哪?你等等,至少也得给我个手机号码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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