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再想深入时,却被一股怪力推出了神秘人躯壳,在魂魄脱离的瞬间,我瞧见一张背影。这个人理着短发,身材中等,身上套着件发黄的牛仔衣,烫着铁道十九队桃树角段。
“这该死的,难道被他看破了么?”我懊恼地睁开眼,见自己已回到了krys身边,兔子正对着魂镰窃窃私语,显然已醒来多时。不过,尤比西奥未待听完,便冲他一摆手,显得很不耐烦。见我正扶着昏沉的脑袋,便走上前来。
“送你入弧不是为了看这些垃圾,知道了又能如何?那就是场糟糕的虐恋。要我说几遍你才能明白啊?老钱的破事没人关心,现在投入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进来,你真正该找的是俩人被埋在哪里,以及山狩到此干嘛来了这些细节,别白白浪费大家的时间,明不明白?”
“嗐,这没什么,先抽支烟消消气,”兔子抹了把油汗,笑吟吟地为矮男人点烟,说:“毕竟咱俩是头一次合作嘛,我也得知道小家伙实力究竟去到哪里,权当是场磨合好了。不过他的路数我已摸透,下一回再入弧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下一回?你难道打算明晚再来过?这么多人的油钱食宿全你来报销么?”矮男人瞪了他一眼,跳脚道:“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俩试来试去,答案今晚就得出来。”
趁着俩人正在密谋,我无奈地点起支烟,推说要休息一下,找块怪石坐下歇息。放眼四周,似乎缺了个重要的人,老戴不知跑哪去了。krys说适才他接到个电话,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往回走,许是已经出了隧道。这样的对答很快被魂镰打断,他伸手拖起我,指着原先的位置要我再次入弧,总之一遍遍去试,直到找出答案为止。
“等等,即便你再急,也得让我把话说完。”我恼怒地甩开他的手,偷窥他人隐私固然很刺激,但被强制要求又限定时间,就成了我厌恶的考试感觉。见他听不明白,我加重口吻,道:“你要明白,入弧我可以不断地去试,直到你满意为止。但在坟场般破屋里坐着一男一女这场魔魇里,来到这里的是我与dixie.而适才老子走过的那条道,理应是她的路线。而自己究竟怎么过来的我办不到。说得再简单些,这是两个人去干的事,懂了吗?”
拳王俯身向矮男人进言,指向站在一旁发呆的krys.话音未落遭来他的反对。尤比西奥说,科西塔小姐是整部镇魂挽歌的首眼,形同阴蜮里的修罗之松,不能分神去干其他的事。
“既然中途离场了一个,那么位置空出来了,去将那个播报娘们带下来。对,也只有她,才是合适的人选,反正她早已被诅咒,再经历一次又能如何?”矮男人很快来了主意,指使兔子上去,说:“除了放闲人下来外,答应工作帮提出的一切要求,另外让她知道要换身皮。”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间已过了半个多小时。重新回到隧道的兔子与迪姐开始交涉,起初她显得有些为难,但听闻可以满足别的条件,便提出现在的信号十分不稳,他们得将设备移一部分进去。两头通话后,魂镰表示可以放行前往第一支点,再提其他不可能,要么接受要么他们就回撤。因此,两组工作帮得到许可,开始拖电缆蓄电池进来。至于镇民,不好意思,那只是观众散席,就只能坐在隧道内看转播。
趁着迪姐还未下到蝃池,四名提灯丧妇在石窟边角围起简易的毡棚,这是一会儿为换皮特设的。矮男人所说的这个词,真实名称叫“假心”,其原理是绿城大战时,迪姐已被未知之敌下过蛇胚,而因老戴及时清除才保住了性命。那么,她体内已被开出了空槽。
现成的蛇胚众人没有,但拳王携带的帷鸷倒可以不妨一试,只需挑选一颗血葡萄置入迪姐体内,就能短时间里让她再度成为地母。因此她需要脱去那身婊气十足的西装,而换上丧妇准备的行头,并用剩余的黑山羊血在全身画符,如此可确保她不被侵袭。
“别担心,在阴蚀道场那会,我们五六个人能拿不下她,这只是套仪式,她十分安全。”魂镰指了指裘萨克,巨汉手中已捏着一只幼小的伯劳鸟,只待人来。
“不会是想让她冲在第一线,为你们趟雷吧?那还要你们干嘛?”
“你懂个屁。”魂镰嘿嘿阴笑,不再作答。
不久之后,各人步话机频响,两支摄制组已在第一支点落定,讯号问题瞬间得到缓解。当迪姐下到蝃池,也被现场气氛所震惊,不过感慨之词没发表多少,就被丧妇们拖进了毡毯之中。一阵嘁嘁嗦嗦的捣鼓后,再出来时,早已是改头换面。
此刻的迪姐,换上了一套与当初弥利耶相似的窄身皮装,前胸和后背大片露着,让露娜等人画上了各种符号,浑身鲜血淋漓,显得既刺目又性感无比。矮男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她,对背后的兔子使了个眼色,胖子高喝一声,双掌猛击在她脊背中央。
迪姐吃着痛,不由张大了嘴,魂镰眼中凶光闪过,抓起伯劳鸟就填入进去,活像老戴当初。待到小鸟入腹,她呜咽了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战栗不已。
krys哪见过这种场面,她怪叫一声惊得就想窜走,却被拳王蛮横地拖回原地,待镇定下来,迪姐已缓缓站起,那对丽眼充满杀意,两条手臂变得乌黑发硬。
兔子望着这一切,歪着嘴笑了,第二次入弧的条件,已全部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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