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安慰我,besson,我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时隔不久,她悠悠然醒来,一把抱住我脖子抽泣起来,说:“别人连兵马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寻机活捉我,然后立即处死。”
“怎么会呢?我知道人一紧张,逻辑思维就会混乱,你怎么连先后都不分哪?如果没有你痛殴勿忘我这件事,他们压根不会去验伤,那么库里亚人自然不会提到这档子破事。暗世界派来的这批精锐,主要是与紫眼狐狸带来的面罩女蟊贼会面的。”我在她脸颊亲吻了一下,道:“随后他们开起了闭门大会,我们这些小人物就被驱赶了出来,跟着拳王去马厩看小拽女。不过离开之前,耳尖的林锐似乎听见他们在说,极暗世界内部出现了重大危机。”
在推开酒吧大门前,我最后听见的话,是库里亚人对魂镰的好言安慰。暗世界的两院,虽然对如何提取他体内的炫彩没有实质性见解,但却在古书中找出了一个成功案例。能办成这件事的,只有已夺取了宝钻的人,孤山阴宅的祸首老吕库古,在其不断轮迴的第十一世,就曾作为宝钻之人存活于世,在当时他替某个深受毒害的巫师驱除过邪灵,这个邪灵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粘稠物,事后不久,他将这件东西亲手赠给了亲密军师翡翠之华。
半天之后,如坐针毡的我们终于等到了下班时间,dixie推掉了所有应酬,拖着我逃难般地出了大楼。我们去了梅西百货女装部买了几套秋装,将魂镰赠送的白西装丢进了垃圾桶,我甚至连标牌也懒得剪去,直接套上就走。正因此刻的我,披着一张美女人皮,迪姐没了以往的种种顾虑,让我随便挑地方用晚餐。这阵子海鲜吃上了瘾,我选了知名的卡琼女王,扭着大屁股上了二楼,那里晚间有现场音乐演出,许多歌手都由此地开始起步。
“如果你见到爱洛伊丝,请代我向她致歉,我没想过非要动手,但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
“我知道你是存心的,这点谁都看得出,因为你气哼哼走出酒店时,整个人是清醒的,还叫我们去报警。拜你所赐,勿忘我在那之后再也没碰过我,只是独坐在角落破口大骂。”我顺手接过吧台前某个无聊男士送来的玫瑰,端在指尖把玩,眨巴着丽眼透着笑,问迪姐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包括留守的善良公羊,全被你的暴行吓破了胆。”
“在那之前,整整两天我一直想忘却这件事,但只要合上眼,就会浮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besson,你要知道,人在某些时刻是决不能退缩的,一定要迎难而上。这个恶毒女人侮辱过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也说她神经分裂,那她在得不到教训之下,只会变本加厉。现在她收编了你们,又嫉恨厌恶我,所以你每时每刻都会成为她的出气筒。”
迪姐说我出社会没多久,对人际关系的事看不明白。社会上有许多人讨厌她,这些人普遍在现实里从没接触过她,暗世界里的男人对她还行,但女人都不喜欢她,这股恶意不知从何而来,勿忘我只是这其中做得最过份的一个。她囚禁我的矛头,实质是对准了她。
“我看着你下车,又看着你走进底厅,直至踏入黑沉沉的电梯。那就像个黑洞,一下子将你吞没了。我感到揪心,你快要见不到了。所以她会利用你各种弱点不断散发歹毒,将你耍够了就会来找我,到那时将被她搞得鸡犬不宁。我难以按捺心中的悲愤,我为何非要受这些地痞无赖的纠缠?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所驾驭,便本着哪怕打不过,也要咬她一口的冲动,就这么上了楼。结果刚一照面,迎面飘来一股恶臭,随后的事一概不知道了。”
“dixie,驾驭你的这股狂暴,其实是对我的恨,她只是个诱因,而不是全部。”听到此,我再也抑制不住热泪喷涌而出,抬起屁股挪到她身旁坐下,道:“你也知道我那变态的审美观,喜欢善斗的力量型女性,最好是连自己都打不过的那种,所以紫眼狐狸出现,一下子就被她勾去了魂。在你视线之外,我做下这些对不起你的事,你更该杀了我才是。”
“我说过这句话,在黑枫隧道前丢石子时,你以为是在开玩笑,其实那是真的。我怎可能不恨你呢?没人会忍受出轨这种事。但在你失踪的这些天里,我躺在床上,想起点点滴滴的往事,想起0514,想起瀑布公寓。在那时你是坦诚的,你将我当成了虚幻的老妈,我也将你看作了丘克。我不想就这么分手,如果那样做,回忆将不复存在,一切的努力也将白费。当剥除这层面纱,我在爱情的背面瞧见,我是多么可怜,而你比我更可怜。”
“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愫?我知道自己很混帐,但实在难以抵挡诱惑。”
“你的种种,是因从小缺失关爱所导致。少女们很诱人,你会从自己眼界出发,将她们遐想成各种身份,从中找寻抚慰。正因它是残缺的,我才不愿罢手。besson,我也有相同的缺陷,容易将别人的苦难联想成为自己的不幸,既然时间无法倒流,逝去的人永不会回家,我无法轻易告别你我之间的奇遇,那么就去勇敢接受事实,努力将它挽回。慢慢的,你仿佛与丘克和爱子融为了一体,所以当听闻你的沧桑,我就会设身处地心头流泪。”
“这种事永远也不会再发生了,你的暴力让我察觉到血色之美,早已超越了一切。”
“besson,我希望你能记住,”迪姐抹干泪珠,指着自己的心房,道:“你始终居住在这里,并成了一片逆鳞,我将会守护你终身。倘若哪天你厌倦了我,请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不想沦为最后一个知道的那种傻瓜。”
“我一直要别人忠贞,甚至想他人死在我之后,却随心所欲自己。”我也同样指着心房,紧握住她的手,说:“愿时光流淌得再慢些,再慢一点,这个世上再没有能比你更震撼的女人了,你化为了荡破了这世间丑恶与血泪的利矛,也成了我永世坚守的逆鳞。”
在迪姐面前,我完全成了個弱女子,依偎在她懷中,我一邊談著感觸一邊時不時親吻她。正說得起勁,忽感臉頰一熱,再擡頭看她,她正默默在哭泣。
「what'sup,honey?didisaysomethingtomakeufeeldown?you'rescaringmealittlebit.」
“no,phalaenopsis,whenwillyoucomebackforme?honeybear,you'llbefacingagroupoffemale,suchmoretemptations,andiain』ttalktomeeverythingisallrightthati'mafraidwillbeloseyouagain.whatcanido?it'satotallydifferenthorizon,youdon'tunderstand,alotofthingschangeusdon'tstayinthespringwithafewpromises,itchangeswiththesenses.“
“howcanthatbe?actuallynotiwannagotogeorgia.,ijustwanttostayinpineville,spendingtimewithyou,lyingdowntowatchthemignificentnight,rememberingbitsandpieces,yoursandmine,what'shappened,whathasn'tbloomedyet.it'sjustthatthere'ssomuchatstakeonthistrip,andiknowwhat'sonyourmind,andnomatterwhathappens,iliveinyourheart,sowaitformyrunfo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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