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101:Motacilla(3 / 4)

大姐何曾想到,此刻的男子已不是二十分钟前那般孱弱,已成了个不死怪物,布雷德利将手一撑,硬是劈开她的拳风,大姐被他一把掐住脖颈,待到眼神清朗,已被其压在身下。

“在你们这群母畜生出现前,我是那么的温文尔雅,与所有人都能和谐相处;街上的野狗野猫路过,我也会为它们备下牛奶午餐;别人家临时有事,也都请我代为照料;我从不曾伤害他人,笃信上帝,认为人与人之间最珍贵的就是诚信;每当电视里出现妇女儿童遭受虐待的新闻,我都是倡议的积极响应者,老子是个多么善良的人啊!”男子目露凶光,一把撕破大姐的衣裤,这具美轮美奂的躯体令他看得移不动眼,布雷德利发出了绝无仅有的狞笑。

“我是如此的无辜,被投到这所炼狱,尊严无情沦丧,身体惨遭摧残,毒打一轮接着一轮,永没有尽头!你以及你那个残暴妹妹说得好听,‘老板,咱们只是调查一些问题,会没事的。’我再不自救就要被折磨死了。在这个妖魔横行邪恶当道的地窖,在这个充满谎言的道德背弃之地,善良是行不通的!老子不论如何都得给你厉害瞧瞧,是你们将我逼成了恶魔!”

趁着纷乱逃脱的露西往后瞥了一眼,不由惊得魂飞魄散。她本以为身经百战的大姐,想拿下男子那是手到擒来,结果却反被药店老板挟持。这回他不再光说不练,居然真的趴倒在她身上舞将起来!恐怖啊,幸亏她跑得快,不然遭罪的就是自己!

而在地窖正在发生的这一段小插曲的同时,道场所有人正面色铁青地围坐一圈,像盈月圆舞时那样,开着交心大会。拉多克剃刀和礼貌者没收到让他们回去的指令,只得静观莉莉丝们的惯常活动。借着为伤者疗治,礼貌者要求我替他俩继续隐瞒,但我和蓝花楹觉得这样带着面具,只会增加姐妹们的不信任感,所以采用折衷路线,谎称他们是暗世界的军医。

“既然这样,先将武器交出来,由我们暂为保管,走时再还你们。”两名从疗养地死里逃生的伤员,在经过公羊们的一番操弄后,气色明显好了许多,最终也只得同意。红发女叫山月桂,染发女叫苹果花,原先在加入姐妹会前,是枣核工作的合气道武馆里的高级会员,又学过些拳击与散打,因此这支四人速攻小队,是莉莉丝们对外出击的主力。

拉多克剃刀与稻草男孩一样,都是幼年时被兄弟会从各大救济会挑选带走的婴儿,从小便开始接受专业训练而成了好事者。这些人过惯了艰苦生活,并生活在一个极度封闭的环境里,这辈子很少有机会接触女性。此刻的他待在这么一个娘们窝里,显得尤其高兴,外加本就长得高大健壮,引得一些女流肆无忌惮地盯着他打量,两下迅即搭讪,竟乐不思蜀了。

比起他,礼貌者就沉稳许多,虽然也在偷沾便宜,却在认真的旁听。时隔不久,他逢见一个空隙近来插话,说:“我知道自己不适合谈这些,但听下来有几件事似乎无人注意过。”

主持交心会的桃花闻听,让他不必拘束,既然这事关所有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好,那我就直接说了。众姐妹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知道具体人数,而实际并不熟识,因为每次聚会都身穿罩袍,只有关系特别近的人之间才存在来往。而像现在这样大家都露着脸交谈,并不是传统惯例,而是新近才发生的状况,是不是那样?”他点起一支烟,慢悠悠抽着,见众人点头,问:“那么,这种情况是因为圃鹀纠察队冲击女神峰引发的,还是在这三名獍行到来后才开始的呢?换句话说,就是具体的时间大概是何时?”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将众女问住了,似乎谁都不记得是由何时开始的,也许是因每次总有人缺席,也可能是鸳鸯茶发布通缉令后才造成的,最终相互核对,众女给出个模糊的概念,约莫是几周前,她们的大长老最后一次主持仪式后,便没再也没出现过。莉莉丝们缺失了戒条约束,又嫌酷夏身着罩袍太热,慢慢形成了集体露脸搞群巫会。

礼貌者接着抛出的问题,是有关未来的去向。咱们先假设华宵之夜顺利落幕,所有人都成了华盖之女,那么然后呢?然后又该干什么?据苹果花和山月桂说,她们的发展是有阶段性的,不像暗世界搞什么五年计划未来展望,枣核是深受大长老的信任之人,或许会知道,但很可惜,她与另一名伤员遭袭死了,所以,只有等两天后大长老回来方可知晓。

我最关心的便是灵戒,众人将它们洗劫一空后,各自藏了起来,那么究竟有几人私自吞服,全都没做过统计。莉莉丝们见我紧盯她们最在乎的东西,犹如砖块抛入粪池,溅起浪花朵朵,均显得很是不悦,就连始终为我站台的艾莉森也是板着张脸,问我到底想干嘛。

“我提议去绑架药店老板,是为了搞清珠子由来。并且我没见过大长老,无法去评价她。也许大长老在为大家打算,也许不是。”我思虑片刻,见公羊身边正摆着小医药包,说:“大家都去过医院吧?那么我们假设有一家医院,不论你是牙痛、感冒还是心血管疾病,它只开出一种药,却说服下后什么都能治,你们信不信这种事存在呢??”

见众人不答,我手指地窖弹子门,继续说:“获取华盖的方式有很多,但素未耳闻过,它能够被批量生产。现在有一个实例,药店老板害怕再被活捉,所以吞下一颗,我们也可以旁观去看,对他会产生什么后果,然后再来决定该不该尝试,这就是我想表达的。”

恰在此时,底下传来猛烈的拍门声,靠近廊道的黄瓜拉了下铃铛,一个满身尘埃的人滚翻出来,那是衣不遮体的番茄,她脸上挂着两道黑色眼影,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说自己不断遭到男子猥亵,幸亏天竺菊及时搭救,然而自己是逃回来了,可她却被药店老板擒获。

“我逃出时最后扫了一眼,大姐已被他强暴了。”露西话未说完,双目一翻昏厥在地。

“这怎么可能?天竺菊会被他这个无能之辈拿下?”我气急败坏地分开众人,一脚踹开铁门,叫道:“我不相信露西的话,她一贯撒谎成性,让我下去亲自会会他!”

阴暗潮湿的泛渣之井地底,男人在掀翻大姐后正欲不轨,突感一股极度不适冲上头脑,整个身子变得异常沉重,顿时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惊异地看向自己,心头不由大骸,两条粗腿不知何时变了模样,自膝盖下烂成了碎肉,犹如两条巨型拖把。皮肉外翻不断泛着燎泡,囊肿成片的淤积在皮下,稍一触碰便血流如注,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恶臭。

“怎会这样?难道吞了酒红珠子是多此一举?”他开始往来路回去,企图重新换回绿色珠子,行至一半,突闻弹子门启开,石阶前射下光斑,又有条狭长人影正在步步下来。

“该死,难道是那个万恶的妹妹?千万别挑这种时刻。”多次被痛扁的经历,已在男子心头造成挥之不去的阴影,当闻听女子的轻声咳嗽,他被吓得魂飞魄散,立即侧身闪入夹缝,拼命往深处钻。只有在那里,他才是安全的。

“我得仔细想一想,莫要遗漏了什么。给我这颗珠子,她不可能害我,并且也毫无必要。”布雷德利好不容易回到原处,靠在毛糙墙头喘了一会。趁着这个间隙,他需要做些整理。

自打那次车祸后,俩人迅速升温,隔了几天,女人约他出来,就这样来到了女神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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