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133:地表之下(2 / 4)

“怎么又忽然扯到dixie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制止住众人七嘴八舌,问。

“最初找我麻烦时,她也不敢深入,而是用猛火将我逼出来,然后选在开阔地交手。结果当然你们都知道了,这些不是重点。在厮打过程中,发生过一件怪事,至今我也想不明白。那就是每回我将播报这个死女人困住拔腿飞奔,却反而不及她快,被挡住了去路。”药店老板长吁短叹了一番,道:“我对自己说,也许她比我更高等吧,想来只有这种解释。然而却全然不曾换种思维,或许在这一过程中,她故意破坏了夹壁格局。”

“老板,你的意思是,dixie的野火烧透了某些板材?那当时是否传出过爆炸声?”

“大火燃起时,我还以为是哪里的煤气管道被引燃了!传出爆炸声?废话,当然有啊,冲天气浪和浓烈烟尘,我那时被搞得焦头烂额,怎记得许多?烈火虽奈何不了我,但架不住佐哥的尾巴被烧秃,我只得牵它出去。可一爬出夹缝,火就自己灭了!”

“这种事需看得更多,才能知道底细。身处事件漩涡中心,永远猜不透背后的谜面。当水落石出,再回顾往昔,会发现原理是那么简单。好比那种漫漫无期的连续剧结局,惊人般相似,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几个字。然身处其中,却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所以冒险的本身,会令人着迷,甚至是赌上自己的小命,也在所不惜。”眼镜歪着脑袋,笑了。

“没事少说晦气话,什么死不死的,现在是一个求知的处境么?我才不愿折在此地。保全这条性命,才能出去继续与他们死磕,将dixie的肉身要回来。”我做了个噤声,不耐烦地推了把天竺菊,问:“地方到了没有?还要走多久?露西的踪影找到了吗?”

“就在你眼前,至于番茄,渺无踪迹。”她捂着伤处步履蹒跚,额头凝起豆大的汗珠。

我伸手去捞,顿觉脚下一松,犹如踩进了一口沙坑,身子把持不住平衡,随着失控的躯体深滑下去。继前扑、跌倒、爬起这套循环动作无数次后,当眼神清朗,漆黑的夜色慢慢消散,我正一头扎在布满油花的污水坑里,满目残垣断壁,四周散落着崩裂的墙砖,这是个我从未涉足过的逼仄甬道,俨然已进入布雷德利刨挖的墙缝之中。

“目障怎突然解除了?”当实物出现在眼前,我一时恍惚,有些适应不过来。

“看来她并不比我高明在哪。”一张阴惨惨的大脸猛然从背后探来,男人揉了揉突兀的怪眼,盯着我目不转睛,又说:“原来总会跑在我前面,就是这么来的。”

“你是指与dixie缠斗时燃起的大火么?那么,能否看出这究竟是墙缝的哪一段?”

“虽然烧得面目全非,但勉强还能分辨。”他朝犄角旮旯里一只漆黑的铝盘努努嘴,道:“瞧见没有?那是我为佐哥带进来的水盆,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地窖前半段,录像监控室背面。很显然,冲天大火无意间烧透了板材,让那缺失的空间被暴露出来。”

“你们谁来看看,她从刚才起状态就很差,身子变得冰凉。”说话间,眼镜迈过瓦砾,指着背上的天竺菊,气喘吁吁说:“我不懂医,她怎么了?难道那个大长老。。。?”

“我问过康斯坦丁,她说鹡鸰的手法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封住疮口。这是过量失血后的症状,所以,大姐真正需要的是立即输血。”药店老板急忙为虫子女人开脱,喃喃自语起来:“再熬上几分钟,一切就将结束,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大家都会好起来的。”

“木已成舟,再多埋怨也枉然,我看这样。”取过一支烟,我抽了几口,说:“布雷德利,大姐和眼镜一个残一个弱,杀机到来,留在身边她俩只能碍事。你亲手开掘的这条地道,对地形比谁都更了解,不如将她们带去相对安全的地方安置,待到一切结束为止。”

“这种场所你别说真有一处。但带到地方后,我又该做什么?”男子挠了挠头皮,问。

“废话,当然是回来这里。难道靠我来给你们打掩护?那要你这只鹡鸰干什么?”我呵斥了几句,药店老板这才悻悻然招呼俩人跟上,相互扶持着,消失在远处黑暗尽头。

待到人声消散,耳边变得静谧,死寂中夹杂着不知哪里传来的嘁嘁嗦嗦流沙声,令这条被烤得焦黑甬道,隐隐透出些许神秘感。这件事迪姐怎从未跟我提过呢?也许她觉得无关紧要,也许她那时正生着我的闷气。顺脚走了几步,我来到杂音的汇集之处,有条一人多高的豁口,正丑陋地爬在混凝土墙正中央,由这里开始整段土道垮塌,地势象个漏斗般陷了下去。我凝了凝神,打开射放头灯,刚想侧身进去,就被沙尘里的某件东西吸引了注视。

就在我俯身捡取时,余光散瞳中掠过一条人影,在头脑还来不及思索的同时,意识已提前控制肉体拔出了安贡灰。说时迟那时快,我不待来人靠近,猛然转身便刺,当锋利的刃口抵近对方咽喉一寸间距,方才辨清面目,这家伙居然是刚离开不久的布雷德利。

“我警告你,别再这般鬼鬼祟祟靠过来,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么?我可能会误伤了你。发生了什么事?怎又偷偷摸了回来?”抬起腕子看了看表,仅仅只过了二十秒,这点时间放在如此难行的塌方现场下,最远不会超出十五米。我下意识地往他身后扫了几眼,眼镜与紫发妞没跟在背后,不由感到狐疑起来,虽口吻放缓,但依旧紧握着安贡灰,不敢松懈。

药店老板痴痴地盯着我的脸庞凝视片刻,转而东张西望,似乎正在竭力回忆着什么。

“你不会是随便将人带到路口,遥指某个方向让她们自己去找吧?怎做事那么敷衍呢?我的伤势比她轻许多,不过是被你女友爆殴一顿伤口再度撕裂罢了。”见男子举止异常,神色慌张,我一把推开布雷德利,打算沿途过去,奚落道:“你急吼吼回来,是想趁着没人继续在我身上沾便宜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处境!虫子女人兴许就在附近。”

“不,你误会了,我忽然记起一个细节,如果没瞧见如今的地道,可能连我自己都忘了。若不搞明白,一定会出大事。”药店老板转身拖住我手臂,叹道:“在最后一次与播报这个死女人缠斗时,我假装服输,将她带去了盐井最后一间房,也就是囚禁那名少女的囚牢。趁其不备我锁了门然后拔腿飞奔,结果回到录像监控室前,她再次站在道口挡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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