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暗自思索，随后缓缓开口：“言女娲造人，证道成圣，众生灵皆知。而她所造的人族，虽有先天道体，落地成仙。”

“可也遏制了人族的成长，使这些先天人族永远都只能成仙，无法证道。”

“某日，兮儿游历洪荒之时，突然带回来一方世界。兮儿把这个世界放在下界，即是现在的九州大陆。”

“起初并没有其他生灵在意，凡是圣人，皆有开辟世界的能力。”

“不曾想！九州大陆经过数十个会元的演化，竟诞生出了新的人族，此类人族出身皆是凡体，羸弱无比，寿命也很是短浅。也正因为此，大道有感，为人族降下福泽，替这些羸弱的人族立起证道之基。虽说道途遥远，可也给了人族证道的根本。”

说到这，程舒看了看陈安，见他不解，又思考半刻，再次解释，道：“简单的说，女娲亲手捏的三千泥人，皆为先天道体，落地成仙。只是没有根脚，就是有再大的机缘也无法证道成圣。九州大陆的凡人乃是后天衍化，皆为后天凡体，虽是凡体，却有大道福泽，补缺了没有根脚的缺陷。如若能遇上大机缘大造化，他日也可证道成圣。”

“只是”顿了顿，程舒轻叹一声，再次说道：“从混沌开天以来到现在也仅有十尊生灵得以证道成圣，无一不是根脚逆天的先天神物，人族想要证道，太难了！”

这一刻，颠覆了陈安所有的认知，如果不是程舒亲口所说，怎么也不可能相信。

“既然如此，为什么后人会有书籍记载我们人族生于洪荒大陆，我现在所处的大陆不是叫逐天流域吗？”陈安回忆起以前看过的书籍，发现其中一个重大疑点，又问。

程舒回道：“九州是由兮儿带回来，可创世始终是女娲娘娘，为此兮儿还在九州给她起了一座娲皇庙，受人族膜拜，享人族气运。”

“至于那洪荒秘史，既然九州在洪荒诞生，自然也属于洪荒。因此兮儿把在游历洪荒时遇到的所见所闻书写了下来，为教化人族认知先祖。”

难怪后人传世，女娲身为人族圣母，在人族存亡之际也不愿出世拯救人族，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女娲身在洪荒，不是不想管，是管不了。

“从九州创世开始，起初因为有着女娲的威名，没人敢对人族这个羸弱不堪却享受大道福泽的种族动手。可时间久了，其中一尊大帝寻遍逐天流域也没能发现女娲娘娘的踪迹。”

说着，程舒摇头，一股悲悯的情绪从心头涌现，继续说：“人族无大帝，如何承受得起大道福泽，自然会有异族想要夺取人族的机缘。”

“人族无大帝”陈安呢喃，眼神低落，想来这就是人族受其他异族欺压，陷入濒临灭族危机的根本原因。

不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陈安又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程舒：“敢问宫主，我可以修行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做那人族第一尊证道大帝，护后世人族万世昌盛！’陈安内心无比坚定。

“生灵皆可修炼。”程舒点点头。

“弟子陈安，恳求宫主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