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想做才做的，如果你能当场斩了我，我也不必负担更多的罪业。”

像是精神分裂一般，道顺的语气变得很快，从忏悔变得有些疯癫。

“迄今那些化作研究基石的人们就死的毫无意义了呢……”

脑里师傅的教诲不停回荡。

随后道顺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所以你才不成熟啊！道顺！”

“摈弃杂念，一心钻研才是研究者应做的。”

“所以……”

“不死阁下至今斩了多少人？”

“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世道？”

……

缘一感觉半兵卫如果没有正吉一家的救赎，或许在道顺疯了一样的念叨下，可能也会疯吧。

杀人是会有业火的，杀了太多人，业火消散不掉。

业火会使人成为修罗，变得神智泯灭，只知道杀戮，直至死亡。

正吉家。

“神明大人，不多留宿几天吗？”

半兵卫面上的表情不再那么愁苦，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拥有了一群看待自己如同父亲般的孩子们，让他找到了此前从未找到过的挥剑意义。

这便是幸福。

“嗯，不留了，我不忍在你这白吃白喝，希望你能守住你这份来之不易的生活。”缘一收拾好着装以及逆刃刀。

“神明大人可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怎么能叫白吃白喝呢？留下来吧。”一旁正吉开口挽留。

缘一不说话，正吉知道大人已经去意已决。

待到半兵卫相送很远，只剩两人。

缘一头也不回，轻轻开口，但能确保半兵卫听得很清楚。

“当你想要解脱的时候，可以到继国氏的领地上来寻我。”

半兵卫笑了起来，在原地长跪。

“多谢神明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