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如今开心的很,脑海中一直不断回响着刘邦的刚才那声道歉,就像一个孩子吃了蜜糖一般。
嘿嘿,大哥居然跟我道歉了?
刘邦见樊哙笑呵呵的,心想他的心中应该没什么怨言了,于是又是几罐酒下肚。
“喝喝喝,整天就知道喝。”
曹氏在一旁抱怨道。
她酿的每一批酒,自己还没卖多少,就都被刘邦拿去喝了。
刘邦的酒量也是非常大,除了喝曹氏家的酒,他还经常到王媪,武负的酒肆喝酒。
可不管王媪和武负家里的酒酿的有多么多么好,只要曹氏这边一有多余的酒,他会立马屁颠屁颠地来曹氏这里。
喝着喝着,刘邦忽然站了起来,先是发出了狼叫,然后开始高歌——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
“交织出火花,拘禁在沉淀~”
刘邦甚至还发出了狼叫!
樊哙与曹氏面面相觑,不知道刘邦这说的是什么语言,但都觉得非常好听,尤其是樊哙,在得到刘邦的道歉之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不一会,也跟着刘邦的这个音调叫了起来。
至于这周围的乡亲邻里,听到的却是这种——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
“嗷呜~”
......
“郎中,你说这司马令,是刘邦所杀,还是那个寡妇杀的?”
沛县的另一边,又是另外一种场面。
监狱的一间房间中,坐着一个身穿囚服,表情非常憔悴的老者。
房间门外,站着一个身穿典狱长服饰的人,冷冰冰地看着憔悴的老者。
此人正是曹参。
自打曹参前几日被刘邦以无视羞辱后,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一个小小的亭长,也敢无视他这个典狱长?
无视自己就算了,还敢对萧主吏掾如此无礼?
也怪不得萧主吏掾在司马令死之前的那天晚上回来说,那司马令要屠村了。
就刘邦这种目无王法的人,换做是谁,都会有屠村的想法。
于是回来之后,曹参又瞒着萧何,自己私底下偷偷调查司马令这件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