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泾州,云州显得十分荒芜,沿途所过,连草根、树皮都没有一根。
从天空俯瞰;大地上,沿途人如蝼蚁,到处都是携家带口逃荒之百姓。
“要祈一州之雨,我需要官府协助搭建大型法坛:还需要先恢复精神。”纪缘御风从空中落入进城的大道上。
连续昼夜不休,整整四天飞遁赶路,他的精神极为疲惫。
急需要觅地休息。
此外,要祈一州之雨,覆盖数万、乃至十万里;这并不简单,需要做法先从水域收茫茫水炁,再搬运至云州。
所以,纪缘的思路,是先寻官府帮助搭建大型法台;而后以炼制一尊宝瓶或者葫芦。
登坛做法,祈借祖师无量法力,号召八方,用宝瓶收水域精炁。
再搬运水炁至云州,做法降雨。
见大道旁边,有一岩石,纪缘便盘坐在道旁岩石上歇息精神。
一眼望不见边际的大道上,时不时有衣衫褴褛的难民路过,见纪缘衣袍整齐,都很是惊异。
这些难民,一个个不论老幼,皆骨瘦如柴,嘴唇干裂,肚腹涨得圆滚滚,犹如怀胎三月。
这是饿极了,吃了砂土,又不得消化的迹象。
“先生,您为何独自坐在这里…”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艰难的靠在石岩上,壮着胆子,求问纪缘。
此世有见识的,将道人称作‘道家’,‘先生’‘道长’‘牛鼻子老道’。
纪缘年纪虽小,却一身道袍打扮。却无人会称他为‘小道士’,这是语病,除非是没见识的,根本不懂礼数。
“老婆婆,我往云州去,请问前面那座城池,是云州么?“纪缘跳下石岩扶起她,缓声询问。
“是云州城,就在七八里外不远。”
纪缘蹙眉看了眼,能感应到数里之外,云州城中生机勃勃,生灵百姓依旧不下十数万。
不禁疑惑问:“我听闻云州旱灾不下数年;为何城中依旧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