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晓凤细细问过了,才知道是周祭酒家。
白晓凤好悬没气得鼻子歪了!
眼下家中女眷还没怀身子的也就剩下白晓凤跟苏柔儿了,白晓凤桌子拍的震天响,跟苏柔儿吐槽:
“好啊这周祭酒家是什么意思?!我们柳哥儿当时中解元的时候,她家拿腔拿调,跟我说女儿养得金贵,等女儿嫁进来,要我跟婆母多担待。我客客气气的回绝了,说我们家就是个普通人家,孝顺是首要的,哪有还没过门就先要长辈担待的!”
苏柔儿也气得紧:“对啊,两家议亲,不合适互相拒绝了都是常有的事,哪有这样的?大咧咧的打着柳哥儿未来岳家的旗号,这又是什么意思?……二嫂,你别怪我多嘴,这样的人家,你跟他们来往时可得多个心眼子。”
白晓凤本就精神亢奋,这怒气一加持,情绪更是高涨,连喝了两碗茶水才缓过那口气来,同来传话的下人道:“去把他们请进来吧!”
白晓凤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好意思自称是未来岳家的!”
——结果白晓凤也没想到,那周祭酒的夫人,一见了她,那叫一个亲亲热热的,先喊了一声“白姐姐”,又过来挽住白晓凤的胳膊,好似亲姐妹一样,笑得比花儿还好看:“我是来道喜的呀。白姐姐可真是好福气,养了这么一个好儿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笑成这样了,又这般热情,饶是泼辣如白晓凤,都一愣一愣的。
还是一旁坐着的苏柔儿,咳了一声,白晓凤这才回过神,板着脸把胳膊从祭酒夫人的臂弯里挣脱出来。
“周夫人……”只是白晓凤刚开了口,祭酒夫人就笑吟吟的,感慨似的夸起了喻永柳:“当时我家夫君在国子监教导柳哥儿,时常同我夸赞,说柳哥儿胸有大才,绝非池中物,一定要好好当这个夫子,方不负柳哥儿这惊才绝艳的才学。眼下,这可不就是如我夫君所说,柳哥儿连中六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