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瑶娘咽了口唾沫,却是手脚并用的朝喻永槐爬了过来,就想要去抱喻永槐的大腿。
“将军。”赵瑶娘哭得梨花带雨,“不管怎么说,我救了您一命,我只是想找个安身立命之所而已。您当时说要报答我,让我进您家门,不行吗?”
卫婆子跟李春花都听出味来了,赵瑶娘跟喻永槐之间根本就不是赵瑶娘说的那什么,情投意合的关系。
喻永槐脸色冷得像是寒冰:“对!你是救了我不假!我可以报答你,甚至你说的,帮你找个安身立命之所都行!但你分明是想害我妻子与女儿一尸两命!”
喻永槐猛地甩开扒着他腿的赵瑶娘,恨不得当场砍了她。
赵瑶娘仰着脖子,泪水从她脸上沿着她细长的脖颈滚落,她生得又素丽,看上去别有一种破碎的美:“将军,瑶娘没这么想过。瑶娘什么都不求,只是想待在将军身边……”
赵瑶娘看上去凄婉又秀美,楚楚可怜极了。
然而喻永槐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冷嗤一声:“你没这么想过?你都这么做了,你怎么想的还重要么?赵瑶娘,你是救了我不假,但你不能因着这份恩情就肆无忌惮伤害我的家人!”
赵瑶娘哭的越发厉害:“将军,我没有……我只是想守在您身边……这都不行吗?”
无论赵瑶娘如何哭求,喻永槐都没有半点动容。
卫婆子也啐了一口:“虽说你是我孙子的救命恩人,但我们家容不下你这样心思歹毒的人!我大孙媳妇怀着孩子,你竟然还故意拿着槐哥儿的贴身里衣来恶心人!呸!只要有老婆子在的一天,喻家的大门你是想都别想进来!”
赵瑶娘哭哭啼啼的,最后被赶了出去。
等她走了,卫婆子跟李春花对喻永槐的脸色依旧不太好。
李春花对上喻永槐都还有些犯嘀咕:“好端端的,那种人怎么就救你一命了?”
喻永槐沉沉的叹了口气:“……是有次训练,我骑马救了我麾下一个小兵,不甚跌落悬崖。是她采药的时候发现了我,帮我请了大夫,那里衣也是疗伤的时候留下的……后来我路过她家的时候,也会随手帮个忙。我当时伤的不算重,怕家中担心,也没跟家中说这事。”喻永槐烦恼的抓了抓头发,“我没想到,她会把拿着那里衣找上月宜,又故意让我去给她家送东西的时候,把月宜喊去看,让月宜误会我在她家住了一夜……月宜要是真出什么差池,我真恨不得杀了自己。”
卫婆子跟李春花一听,也无语了。
卫婆子皱眉道:“行了,回头你给她送些银子,以后离那姑娘远一些。”
李春花怒道:“娘说的对!这银子我出了!我一想起这人差点害死我儿媳妇跟我大孙女,我就气得不行!……老大你赶紧给她银子,以后别再跟她有什么牵扯了。”
喻永槐这才冷脸道:“……我先前已经给过她五百两银子了。本以为再帮她几回,就算是把这恩给了了,没想到她……”
没想到倒是喂大了那赵瑶娘的胃口。
杏杏若有所思。
“行了行了!”李春花这会儿是怎么看儿子都不满意,若非儿子处理不当,哪有这一番祸事。
但这怎么说还是她宝贝大孙女的爹呢!
李春花往外推喻永槐:“你赶紧的,去守着月宜吧。她刚生孩子不久,最是脆弱的时候。这会儿估计也要醒了。”
喻永槐早就待不住了,听他娘这么一说,脚底抹油跑得比谁都快,直接撞了门帘跑了。
李春花指着喻永槐的背影,忍不住骂:“这愣头青!”
不过,既是已经查明,这就是旁人的造谣,她儿子还好没做出那等薄情寡义的负心之事,李春花心头那阴霾尽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