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临睡前,周乔刚要拉下灯绳,周榜抱着他的小枕头,颠颠跑进了东屋。
“爸爸说你了?”
“没有,他不理我。”
可怜的小家伙,周乔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早饭桌上,周乔左手捏着油条,右手端着豆浆,说了一下今天的行程。
“姐,呆会儿我先去一趟砖厂,会一会那个苟领导,看他究竟是几个意思,然后再研究解决方案。
你今天就负责两事儿,一是去储蓄所开户,二就是把周达给我看住,别叫他再出去给我惹祸了。”
“好好好,你呀,咋不叫哥啊,张口就喊人家大名,让哥听见了心里多难受,准以为你在瞧不起他。”
“想让我瞧得起,他就得先做出个大哥的样儿!他现在像大哥吗?还得我这个妹妹四处给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等这事处理完,我准备和他好好谈谈,这样下去可不行!”
“知道了小姑奶奶,小点儿声吧啊,他受了那么大的打击,给几天时间缓缓也不过分。”
周乔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在抹布上胡乱抹了一把就出门了。
她现在住的是市中心,立交桥位于县城最西边,再往前骑就到城乡结合部了,光自行车就骑了四十多分钟才到。
不知道什么原因,从一进门开始,周乔就发现砖厂的整体管理过于松散。
收发室里倒也坐着个老头,不过他举着报纸挡着脸,对于人员和车辆的进出完全放任不管。
再说她去往行政楼的这一路上,好多来往的工人都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