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说她和老大,到现在住的还是由仓房改成的厢房,毫不夸张地说,开门就上炕。
老二从结婚开始,一直挤在老丈人家,虽然受了不少白眼,好歹也算有个栖身之地。
老三结婚后一直没孩子,好不容易盼着生了个闺女,孩子刚两岁,男人就得了重病。
前后查了有两个多周期,没等确诊到底是咋回事呢,人没了!
这好不容易嫁出去一个,以为家里能宽敞点,结果她又回来了不说,还带回来一个小的。
五弟倒是争气,考上了白春的师范大学,可却要靠大家众筹来供他。
听到这,周乔忍不住打断她,“大嫂,考上大学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再说上大学不花钱,学费都由国家来管。”
李大嫂嗤笑,“国家管学费,国家管生活费不?大学生不用吃饭,全是上发条的吗?
当初说的是没成家的每个月出十块,成了家的就出五块,可结果呢?纯属就耍我们老大两口子玩儿呢!”
为什么这么说?
六丫头才上高二,不挣钱自然不用出。
老三一个人养孩子不容易,也不用出。
老二每个人要象征性地给老丈人少交点租,渐渐地,这钱人家也不掏了。
截止上个月为止,就只有老大和老四,每个月共挤出来十五块钱,按时寄往白春。
现在老四又辞职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老五就归老大一个人管了?
李大嫂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气得手都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