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说了也没用,各个单位都是只认发票不认人,甭管是谁,有发票就能报出钱来。
饭后喝着消食茶,陈娴再次旧话重提。
只不过这次是旧酒装新壶,很是注重方式方法。
“小乔啊,上次三姨让你回厂上班你不来,回家我就被你三姨夫给训了。
他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我想想也是,像我们那时候全国计划经济,可到了你们这会儿就已经改制开放了,等将来到了咱们丽莎长大了,国家指不定发展成什么样呢!”
“所以呀,我也想开了,这个班不上就不上吧,但也别辞职,你抽空来厂办个病休手续。
不过这话咱可提前说好,这么操作绝不是为了占公家便宜,毕竟病休不计工龄,也没有工资可开,对吧?
我就是想呀,过个一年半载你要是怀孕了,卖不动服装,也可以回厂来上班呀!”
“老杜,你说我替小乔和陆征这么安排,是不是挺好的?”
杜成章喝得脸红扑扑的,靠在沙发上翘个二郎腿,愣是让老杜的话掉在了地上。
“好什么好,你那叫占着茅坑不拉屎。虽说人家小乔没拿工资,可病休也占厂子的名额,现在全市还有那么多的返城知青工作没着落呢,你利用职务之便谋私利也好意思说?”
放下茶杯,他又感慨了一句,“你们这位三姨同志啊,一辈子坚守原则,唯独碰上和陆征有关的事,那是半点原则也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