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达向来看不上她,一句话也不肯和她说。
只是挨着她坐的谭琴,压低声音劝她,“奇怪,你实在过分了啊,咋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闹这么一出呢,以后你跟乔还想不想处了?”
谁知对方竟一脸的无所谓,“我发现了,人一旦有钱之后,身边人的态度就是不一样。啥重要日子啊,结婚啊?
嘁,当时你不在你没看到,是我先找的茬儿吗?要不是她嫂子先侮辱我,我至于动手?”
“奇怪,你在我面前就别来这一套了。那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人家小坤嫂子说的是实情,顶多也就是错在没注意场合而已……”
“谭琴你行,你真行,你现在也开始胳膊肘子往外……不对,是往有钱人那边拐了是吧?好,就算周坤他媳妇儿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咋了?
你现在是黄花大闺女吗?你不也不是了吗?咱俩之间谁还笑话谁呀?”
纵使谭琴性子再好,也被她气得像冒沫子的啤酒。
她们这桌的四喜丸子,红烧肘子,有三分之二都进了任奇怪的肚子里。
她吃饱喝的,筷子一扔,然后对着谭琴手心朝上。
“家门钥匙给我,我先回家歇着去了。”
“我和司达都不在家,你拿着钥匙去我家躺着,这合适么?”
见谭琴真急了,任奇怪只好说屋里闷,她去门口走走。
由于最近饮食不节制,她觉得身体比之前笨重了许多。
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她对自己的未来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迷茫感。
当初的“五朵金花”,她觉得现在只有自己过得最差。
朱琦尽管和尚海勇分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但至少她还有棉纺厂的这份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