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点名也没道姓,但是“女方系我市棉纺厂五间车的一名年轻女工”,直接出卖了任绮萱的身份,这回甚至连棉纺厂也被一起连坐。
百姓之间,瞬间就掀起了一股“不娶棉纺女”的风潮。
就这还没完,接下来大姐又把稿子寄往了广播电台,报社,杂志社。
棉纺厂抗不住压力,决定正式开除任绮萱。
这个压力不光是社会上的舆论,还有不少是来自本厂的女工,尤其是五车间。
并且她在这种事上是惯犯,厂子里的名额正超编呢,谁叫她在这个时候主动撞枪口。
不开她开谁。
周乔听完忍不住暗呼,狠人,都是狠人啊。
“那她打算生下这个孩子?”
“她也不想生,家里花钱托了不少关系,好不容易给她弄来了介绍信。可是上了手术台,她又反悔舍不得了,害怕家里人抓她去流产,这才跑到了白春来。”
听完这些,周乔忽然明白一件事。
她都那么穷了,还在大年初五那天托谭琴送过来五百块钱,实际就是在为进服装城做铺垫啊。
假设当时周乔留下了那五百块钱,试问她今天还好意思拒绝任绮萱吗?
真的是差点儿就掉进她挖的陷阱里啊!
事到如今,周乔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算计朋友的时候,智商永远在线,一见到男人,脑子立刻就开始短路。
像她这种左右脑完美分裂,往好听了说叫恋爱脑,往难听了说那就叫不值钱。
也是该有个狠角儿给她好好地上一课了,让她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