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太后,顶多是被教训几句,面子上过不去。
可若得罪裴寒瑾,下场却是不可预估的,但总会让人深陷绝望之境地。
温容对这一点深有所感。
她正要硬着头皮再为自己争取拒绝的机会,却见太后话锋一转,面色逐渐不耐烦:“皇后可要考虑清楚了,这不忠皇室的罪名,可大可小,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身后的家族想想,只是问话而已,若因小失大,可就得不偿失了,皇后是个聪明人。”
这段话无异于赤裸裸的威胁。
温容一滞,半晌之后,恭敬地福了福身:“臣妾明白了。”
“很好,那哀家就等你的好消息。”
太后目的达成,脸色缓和许多,连离开的步伐都略显松快。
她倒是走了,却把这烫手山芋扔给自己。
温容长叹一口气,认命般闭了闭眼,开始思索该如何巧妙问话,不至惹男人震怒。
然而想来想去,她却觉得根本无解。
辗转难眠中,天色逐渐放亮,太后的人来请温容去御花园,说是已经以她的名义约了人,摄政王正在此等候。
她只好穿戴整齐去赴约。
本以为众目睽睽之下,男人好歹能收敛半分,却不想刚到地方,裴寒瑾就猛地从背后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中,语气轻挑:“皇后娘娘特意约我,莫非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