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温容浑身虚脱无力,扶着梨花木桌才没瘫在地上。
“是……是我的葵水来了。”
她忍着剧痛,努力装出一副稀疏平常的样子:“我算着日子,是最近几天。”
“这就是你刚才拒绝我的原因?”
裴寒瑾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眨,眼底深处带着些质询的意味。
有一瞬间,温容怀疑他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谎言,但事关重大,她仍是强忍心慌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若不信,你大可以去问医女。”
或许是此事算不上光彩,男人略微思索,没再多言。
“我还要抄经书,王爷若是没事,便先请回吧。”
温容借太后之名,不动声色地催他离开。一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她才轻拍胸口,只觉后怕,随即有气无力地叫来医女。
结果毫无意外,有流产之兆。
“娘娘,这个孩子万万不能留,您看什么时候……”
医女面色凝重,苦口婆心地劝道。
温容一时方寸大乱。
她知道自己应该尽快把孩子打掉,否则一番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再有,她也没把握每次都能瞒过男人。
可内心深处的某个念头却无比清晰地告诉她,不要。
只因孩子的父亲是裴寒瑾。
记忆飘回从前,她记得和他的青梅竹马之情,曾经也无比憧憬过成为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