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瑾扶着温容起身,温容身形踉跄,几乎要再次跌倒。他手臂收紧,将她稳稳地揽在怀中。
温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坚实与温暖,以及那透过衣衫传来的,几乎要将她灼伤的体温。
她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混合着殿内燃着的安息香,让她混沌的思绪稍稍清明了些。
悦红和李茉搀扶着温容,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慈宁宫。温容的膝盖钻心地疼,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
但她不敢回头,不敢去看太皇太后那张冰冷的脸,更不敢去看裴寒瑾此刻的神情。
裴寒瑾却是目不斜视,看着悦红和李茉带着人离开,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后,这才转而看向太皇太后。
殿内,檀香袅袅,烟雾缭绕,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太皇太后端坐在凤座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裴寒瑾,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
今日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宫人不知,裴寒瑾与太皇太后却是心知肚明。
方才裴寒瑾没有在众人面前对温容表现出过多的担心,就是为了防着太皇太后。
即便是知晓他与温容之间的事情,只要太皇太后没有切实的证据,便不能借着这个缘由对温容为所欲为。
太皇太后凤目微眯,语气冰冷:“摄政王来找哀家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