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摇摇头,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不行,裴寒瑾在朝堂上孤军奋战,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些豺狼虎豹。这些证据,必须尽快送到他手中。”
她拿起笔,在一张素笺上写下几行娟秀的小字,然后将账本和信笺一起交给素心:“务必亲手交给摄政王,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素心领命而去,坤宁宫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跳动的烛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心事。温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裴寒瑾,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她低声呢喃,眼中闪烁着泪光。
金銮殿上,气氛依旧剑拔弩张。刘安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但他仍旧强撑着,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
“摄政王,你空口无凭,仅凭一封书信就想定下官的罪,未免太过儿戏了!”他强作镇定地反驳道。
裴寒瑾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却见一名小太监匆匆走上殿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寒瑾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木匣,缓缓打开,取出里面的账本和信笺。
“刘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本王空口无凭,那这账本上的数字,你又作何解释?”他将账本扔到刘安面前,语气冰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