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见此,便上前道:“徐州之祸,乃陈珪父子所招,其人媚朝廷以求爵禄,今日移祸于将军,可斩二人之头献袁术,其军自退。”
吕布闻言,自是皱眉道:
“彼父子助我良多,岂可因此杀之?”
陈宫心知吕布已经意动,忙道:“便不亲自杀之,可缚其送往袁术军中,亦可解患。”
吕布一时沉默不语,相较自身安全来说,陈珪父子貌似也不是不可以牺牲!正此时,陈珪父子入内,陈宫忙道:“主公,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吕布想了一会儿,当即起身道:
“来人,与我将陈珪父子绑了!”
陈珪、陈登正想着退敌之策,那想一入堂内,就听此声。
左右卫士上前便要擒拿。
可这两父子都是人精,一听这话,陈珪便对吕布沉声道:“将军这是何故,既叫老朽父子前来议事,为何擒之!”
吕布有些过不去面子,只得道:“方才公台与我言之,此番徐州之祸,乃汝父子过,今无退敌之计,故而擒之,以免祸患!”
一听是陈宫之言,陈珪便冷笑道:“袁术区区兵马,何惧于此!”
“吾儿已经定计,定可将其破之!”
陈登亦是昂首道:“吾观袁术之兵形同腐草,何足介意!”
吕布没想到这两父子真有退敌之策,急忙道:“若真有计策退敌,可速速道来!”
陈登闻言,便大步迈出道:“术兵虽众,皆乌合之师,素不亲信,当以奇兵胜之!”
“韩暹、杨奉乃汉旧臣,因惧曹操而走,无家可依,暂归袁术。”
“袁术名门世家,必轻其人,彼亦不乐为术用。”
“若凭尺书结为内应,更连刘备为外合,必擒袁术矣。”
听得陈登之计,吕布一抚虎须便点头道:“此计可也,元龙可敢前去袁军之中下书?”
陈登坦然开口道:
“有何不敢?”
“但有一事,今我军兵马不足,刘备又言共力进军,现在大军压境,将军何不速速求援?”
他不说还好,一说吕布便沉声道:“吾早已让人求援,奈何刘备至今未有消息!”
“或是其人不愿出兵,也未可知!”
这话一出,陈登便大笑道:
“将军之言谬矣,若是他人,恐不出兵,求援刘使君,其人必定出兵!“下邳离小沛仅数百里,若信使早至,恐使君之兵已至!”
“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方无回应。”
说着,他便冷眼看向了陈宫。
陈宫见状,并不回应。
吕布也算熟悉陈宫,见他这样,就知道有问题,但现在没证据,也不好发难,只得问陈登道:
“为今之计,刘备不来,如之奈何?”
陈登也知奈何不了陈宫,只得道:
“事宜从急,可再派信使求援,吾自去袁术军中离间!”
“也只好如此了!”
吕布叹了口气,忙安排信使再度前去。
可信使刚一行出,便有一小卒来报道:“主公,城外有刘备援兵前来!”
“什么?刘备援兵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