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主公叫出,刘备便即满意的一笑道:
“既如此,将军便下去休息吧,剩下之事,我等自会处理!”
雷簿得了刘备之言,这才安下心来,刚想离去,却突然想到了一事,不由谏言道:“我闻主公抓了袁曜卿,我见先生忠心可用,还望主公好生相劝,万不可杀之!”
他对袁涣的印象着实不错,尤其是刚才守城之时,若非袁涣,恐怕他姓名难保,故而求情。
可他话音未落,刘备便皱眉道:“吾何时有意杀曜卿啊!现在袁曜卿何在?”
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些不祥的预感。
而雷簿闻之,就看向了关平,关平见状,这才对身后士卒道:
“来人,将袁曜卿带过来!”
他一说罢,士卒便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见袁涣被牢牢捆着,嘴被堵住,脸上满是羞愤之色。
刘备见状,顿时大惊道:
“哎呀,三弟怎可如此对待故人!”
他一把抽出长剑,急忙上前给袁涣松绑,拔了嘴上的布包,又亲自解下披风给袁涣披上,关切道:
“曜卿可有不适之处?”
说着,又是一阵恼怒,回身道:“来人,去把翼德给我唤来!”
他话一说完,袁涣就急忙起身道:“使君且慢,使君且慢!”
说实在的,本来袁涣对刘备军是有点怨气的。
终究是屡战屡败,任谁被抓了心情都不好受。
尤其是张飞那麾下士卒,绑的绳子极紧,勒得他手脚麻木,丝毫不顾旧友之情,正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可现在一见到刘备,便觉一切都烟消云散。
又见刘备上来如此关切模样,心中自是感动不已,心想自己虽然被绑,可终究之前为敌,该遭此回。
故此时见刘备要责怪张飞,便苦笑道:
“使君切不可责怪张将军,在下一败军之人,自当受擒!”
“彼时将军还要进军,哪有时间安置在下!”
“再者,在下屡次与使君为难,将军不一剑杀之,已算开恩,使君岂可以此苛责将军?”
如此说了几句,他又柔起了发麻的臂膀。
刘备见此,便轻抚袁涣的背道:“曜卿受苦了,若是早知如此,备必要嘱咐翼德,不可怠慢曜卿!”
“也罢,本来备还想与曜卿叙叙,可观曜卿这般,必已疲惫,不如先去休息,咱们来日再叙!”
袁涣听得刘备这话,笑容越发苦涩。
他这人,不怕你上来就要打要杀,就怕刘备这种路数。
一上来,劝降都不说一句,就是把你当成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对待。
言语之间即是亲和,又是关切,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他昨天的设计。
这让他怎么拒绝啊?难道要不顾旧情,强迫刘备让他离去?
不说刘备愿不愿意,他本身也不是这种人。
袁术虽然是他亲戚,可刘备如此,却让他一点拒绝的心思都没有。
思来想去,袁涣只得点了点头道:
“便依使君之言就是!”
刘备见得袁涣点头,自是喜不自胜,忙回身道:
“坦之,速速安排居所让曜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