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瑄,汝到底还有何谋划?”
他这人比王楷更为清醒,知道孙策的离去绝不是终点!有秦瑱在,刘备就不可能如表面上表现得这么和善!
但他话音一落,秦瑱便微微一笑道:
“子山此言何意,吾实不知也!”
“如今敌军已去,我等友军居此,还能谋划何处?”
“子山必是醉了,还需少饮几杯才是!”
如此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着王楷一笑,便缓步朝着自己座位行来。
那想这时,便听吕布一声笑道:“子瑄何往?速来与吾饮上一杯!”
秦瑱一听,拿上酒杯便回头道:
“正欲敬温侯一杯,何劳温侯相请!”
说着,他便端杯上前,给吕布敬酒一杯。
看着秦瑱将杯中酒饮尽,吕布便是嘴角一扬道:
“说来此次能胜孙策,还亏先生之功,玄德何其好运,竟能得先生辅佐!”
“也是玄德口风紧,得了先生这等俊才,依旧不声不响,可是瞒得布好苦啊!”
刘备听得这话,心知吕布还在埋怨秦瑱隐藏身份之事,不由端杯陪笑道:“非是特意隐瞒子瑄身份,实是情势如此,不得不瞒,还望温侯恕罪!”
吕布见其如此,自是点头一笑道:
“也罢,如今你我两家交好,吾也不怪玄德!”
“正逢现在诸位都在此地!”
“当真玄德的面,吾也好问先生一言!”
“贵军之前言说孙策联合曹操图谋你我两家,布因你我两家之谊,故助贵军击败孙策!”
“如今孙策已去,敢问贵军接下来有何安排?”
“许诺吾之钱粮,该当如何与之?”
这一次,吕布学聪明了,心想既然强行要不来,又不能和刘备交恶,那索性就明着要,看看刘备是什么态度!
而他这番话一说出,在场众人便都停下了饮宴,朝着他们这边看来。
似侯成等人,自然都是一脸关切。
张飞、陈到等人则是面色一冷。
方才和睦气氛顿时消散无踪。
也是一山难容二虎,随着孙策离去,刘备和吕布的关系又变得微妙了起来。
两家都在寿春城内,接下来的利益如何分配,对两家都很重要。
若能分好了,对两家都有利,若是分不好,恐怕两家还会生怨!因而刘备听到这话,便是笑容一滞:“如今欢宴,何谈国事?”
吕布笑容一冷道:
“非吾不识风趣,乃惧子瑄之谋也!”
“若贵军不讲清楚,布实难安心!”
两个人说着,互相对视,空气也被凝滞当场。
唯有秦瑱见状,上前给刘备满了一杯酒,又给吕布添酒道:
“本来此事我与主公商量,过几日再行与温侯商谈。”
“既然如今温侯问起,那在下不妨问问温侯,温侯现在可还欲进军新蔡?”
面对秦瑱的动作,吕布自是冷笑道:“若贵军能取新蔡,吾自当从之!”
但他话音一落,秦瑱便摇头一笑道:
“温侯此言不实,我军以诚待温侯,还望温侯以诚待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