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一阵小话,秦瑱自是一阵感慨,他也知道蔡琰难做。
自从蔡邕去后,家中已无长辈,他又时常外出,一方面要操持家业,一方面还要保持威严。
须知蔡琰才二十多岁,在后世才刚刚毕业不久。
在这个时代却已经要扛起一个家庭,属实为难。
思虑及此,他又抚了抚了蔡琰的脑袋道:“辛苦夫人!过来,我与夫人盘发。”
说着,便牵起了蔡琰的手来到了梳妆台前,给蔡琰梳起了头发。
在这个时候,妇人是要盘发的。
盘发之后,除了自己,就只有丈夫能为之解开。
自新婚以后,秦瑱常给蔡琰盘发,手上自是熟络。
而蔡琰看着镜里的秦瑱,自也感觉一阵幸福。
别看秦瑱一天说着得妻如此心满意足之类的话,实则蔡琰嫁给秦瑱之后,也时常感觉自己很幸运。
毕竟,在这个时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似她这种身份,能嫁给一个喜欢的人已是苛求。
更别说秦瑱对她还如此爱护。
她自然知道自己男人在外是什么身份。
如此身份尚能为她盘发描眉,她又能如何不喜?
可是想到此处,蔡琰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自顾自道:
“不知夫君可有意寻一二侧室回家?”
秦瑱听此,自是一愣道:
“夫人此言何意也?为夫何时又要寻什么侧室?”
他自是以为蔡琰觉得他冷落,不由低下头轻声笑道:
“夫人可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莫不是以为我在外面找了小的?”
而他如此一笑,便见蔡琰摇了摇头道:“夫君误会,妾非问此,乃思妾身未与夫君留后,欲与夫君寻上一二侧室,特问夫君之意。”
“啊?夫人要与我寻侧室?”
秦瑱闻之,顿时一蒙,心想这都哪跟哪儿啊?自己不就是心血来潮一次,怎么就闹到要找小老婆了。
虽说古代妻子主动给丈夫纳妾并不少见,可那大都是在公婆暗示之下进行。
现在他父母又不在,蔡琰怎会突然升起这种心思。
思虑之间,他不由疑惑道:“夫人此言何意也?你我膝下已有一女,岂言无后?”
蔡琰一听,却回头叹道:“穗儿为女,日后自要嫁人,如何继承家业?”
秦瑱见此,便知蔡琰是担忧他没儿子,不由越发心疼这个老婆,索性笑道:“无妨,且再生两个就罢!”
“若能生的一子,夫人当无忧也!”
实则他只有穗儿一女,是有原因的,一是因为生孩子对蔡琰损害太大,二是因为夫妻聚少离多,没有太多时机造人。
现在既然蔡琰提起,那他努把力,瞄准一些,再生几个却也不难。
可他一说罢,却见蔡琰又摇头道:“妾身并非是要求子,乃为秦家香火虑之。”
“夫君一脉人丁稀少,至于夫君,只有独苗,又无兄弟姐妹承继。”
“若是夫君无力养之,自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