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勒一直都认为从熟睡的甜梦中被叫醒,是一件非常残酷,极其令人愤怒的事情。
他非常喜欢自己的卧室。
这是一个占地面积超过百平米的大房间。墙壁悬挂着漂亮的手工绒毯,以及从废墟里翻找出来,明显带有旧时代痕迹的油画。翻新过的实木家具看去显得非常华贵,镶嵌着金属包皮的边角闪烁出诱人光泽。壁炉里燃烧着通体遍红的炭火,将整个房间烘烤成暖融融的温室。即便只穿着薄薄的单衣,体表皮肤仍然会渗出一层细小的微汗。
摆在床头柜的旧式座钟,指针刚刚走过清晨六点。按照地球自转规律和冬季昼夜差别,窗外天色只露出朦胧的微光,弥漫在大地的寒冷丝毫没有散去,绻缩在被窝里继续甜美的迷梦,是任何人都难以放弃的享受。
没有任何预兆,厚厚的包铜皮房门从外面被重重撞开,碎裂的木屑与门框零件散得到处都是,零乱掉落在柔软厚实的地毯表面,显得突兀、戗眼。
察觉到有人冲进房间的一刹那,费勒正骑在一名浑身赤裸的美貌少女身,龇牙咧嘴拼命做着抽插运动。他的呼吸沉重,动作粗鲁,被按翻在床的女人一边喘息,一边呻吟着苦苦哀求。这种柔弱无力的抗拒,立刻引起费勒身体最原始的反应。他瞪圆双眼,几把撕开女人身的薄薄的纱质睡衣,然后凶猛地撞进去来回乱捅。耸动着肩膀,喘息咆哮,充血的生殖器在摩擦过程中产生强烈快感,足以令人发疯,变成嗜血食肉的野兽。
冲进房间的来人速度极快,未等费勒有所反应,一枝装满子弹的k突击步枪,已经牢牢指他热汗淋漓的背心。冰冷坚硬的枪口立刻产生出完美的威胁效果费勒身下那根膨胀直径足足超过五公分,正在少女阴道中深插狠捅的生殖器,如同被尖针戳开破口的气球,瞬间萎缩。
身体的热度在迅速消失,剧烈收缩的肌肉散发出酸痛。狠狠咬了咬牙,双眼通红的费勒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充斥在脸的愤恨狂怒早已无影无踪,即刻转变成带有微笑和些许惊讶的憨厚表情。
这才是他的本像一个年纪下,饱经风霜,额头眼角布满皱纹,皮肤粗糙,外观忠厚老实,唯唯诺诺的奴隶。
确切地说,这应该是八天以前的费勒。至于现在。。。。。。他身穿着质地光滑柔软的丝棉睡袍,身喷着昂贵的男士香水,经过清洗的头发散发出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床头柜的银制餐盘里,还残留着没有吃完的几片牛腰烤肉。至于躺在床裹住被子瑟瑟发抖,年龄足以做他孙辈的那个漂亮女孩,才是这间豪华大宅的真正主人。只不过,她的父亲和爷爷早在几天前就被费勒用斧子砍掉脑袋,尸体还悬挂在外面大门横梁腐烂。其余家庭女性成员则被分给费勒的男性亲属。他们非常喜欢这些养尊处优的女人,帝国军属相当于贵族,把一具具高贵的身体按在床狠操,这是所有奴隶都梦寐以求的愿望。
“诺威尔。费勒?”
闯进房间的来人共有四个,都是全副武装,胸口佩有黑色团龙标志的龙腾领士兵。为首一名肩扛少尉衔章的军官走前来,用端在手里的突击步枪点了点费勒后腰,从口唇中间冷冷吐出他的全名。
茫然地点了点头,费勒下意识地抓起担在床架的毛呢大衣迅速穿。尽管对方态度冷漠无礼,但他却丝毫没有想要愤怒咆哮的念头。
他记得很清楚天前,正是这些龙腾领军人让自己彻底摆脱奴隶身份,成为“临时革命委员会”的会长。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再也不是任人呼来斥去的奴隶费勒,而是被无数军属用畏惧惊恐目光注视,能够肆意享受美酒美食,拥眠任何女人的费勒老爷。
“根据审讯署获取的举报材料,你犯有收受贿赂、强行占有公共资产、贪污资源以及杀害无辜待讯者等多项罪名。按照龙腾领《临时刑法》第十六章二百七十八条,你可以在接受刑讯过程中自诉,最高时限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少尉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无讥讽地抬高枪口,淡淡地说:“走!尊敬的费勒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