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利菲兹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非常明白应该如何利用手上的现有资源一意志坚强的红色共和军人耳以抵挡物质享受的糖衣炮弹,却很少有人能够在真正感情释放的一刹那,继续保持钢铁般的强硬。
红色共和军对于男女方面的事情控制非常严格。由于绝大部分士兵均为复制人,婚姻也完全由政监委员会下属人员进行安排。当然,这样的做法,很大程度走出于基因匹配与生物优化方面的考虑。可是制订这一条例的首创者,显然忘记了一点最为重要的关键一从广义的概念来看”复制人其实也应该归属于人类。他们同样拥有感情,同样会产生正常的生理欲望。刻意压制只会使内心深处的反拒意识越发强烈”尤其是在举目皆为雄性生物的环境”即便是荒野上凶残狂猛的雌性巨鼠,看上去都会因为内陷的母性生殖器官,让人多少感觉到一丝男人无法拥有的柔魅。
第一次与玛斯古丽上床,那种奇妙疯狂的滋味儿,立刻使中尉产生出欲罢不能的迷醉感。尤其令他惊喜交加的,则是洁白床铺上那滩殷红的血迹。在废土世界”处女这种东西就和奶油蛋糕一样难得。尽管男人们对于女性相貌比下身那层膜更加关注”但在潜意识当中谁都希望自己是那条阴暗湿滑通道的首为发掘者。
玛斯古丽已经成为中尉心目中的珍宝~她从不提出任何物质要求”也没有说过什么关于诱惑以及违背草命条例的话。她总是在中尉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他足够的温柔和温暖”用最大胆的动作满足男人在,欲,望,方面的一切要求。如果一定要从她身上找出某种过于特别的东西大概就是在每次见面的时候”她总会深情脉脉地望着抱住自己的男人,连连呻吟“爱我”之类的甜糯词句,以及在对方穿上裤子准备离开的时候,从背后紧紧搂住宽阔健壮的胸膛,用略带哭腔的语气低喃:“求你,再多赔我一会儿”
中尉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玛斯古丽爱上了这个在他看来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尽管她的身份来路不明,成为共和军外围附庸仅仅只有一个多月,但这一切都被他选择性的无视。爱情,的确拥有令人丧失理智的魔力。尤其是在混乱无序的废土”在思维压制几乎令人窒息的领袖光辉照耀下这种偷偷摸摸的地下爱情,中尉只觉得,自己刻板机械的大脑深处,终于出现了一丝能够被称之为“人性”的光点。
维列尔老头从不干涉玛斯古丽与中尉之间的事情。他总会寻找一个不被注意的角落,默默等候小阁楼上的疯狂发泄过程结束一他是一个接受过系统训练的优秀情报人员,非常明白应该在什么样的时候,说井么样的话。红色共和军在人员洗脑方面的功绩无人能及。拍照、掌握证据强行要求对方提供成为共谋之类的举动只会使此前一切付之东流。爱情的确能够使人疯狂,可是在本质问题的大是大非面前”共和军官们仍然会站在自己阵营一边。
腐化堕落需要时间,威胁利诱也远远不及自身信念动摇来得有效。维列尔很有耐心,他只需要使自己的举动完全符合荒野流民身份,仅仅只是为了摆脱饥饿却丝毫没有想要渗透或者刺探机密之类的念头。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消除中尉心中的疑虑。
“我老了,只想安安稳稳过完最后的日子。我并不奢望太多的东西,每天都能吃饱足够了。”
中尉毕竟是政监委员,他也不止一次正面或者侧面问及维列尔老头的要求。〖答〗案无一例外。
至于玛斯古丽维列尔老头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好好对她,我会在天上祝福你们。”
感动,是摧毁理智防线最有效的武器。
无论维列尔还是玛斯古丽都从未在中尉面前主动提起过想要成为正式公民之类的要求。他们的所作所为与荒野流民完全一样”卑微而怯懦。仿佛女儿成为别人玩物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用身体取悦男人是自己应尽的义务。越是这样中尉内心深处的愧疚感就越发强烈。如果玛斯古丽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如果她曾经被其他男人占有,中尉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难以放弃。她长得很美,无论在任何时候,她都能让自己感受到无法言语的温柔。体贴入微,从不提出任何要求,最重要的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我必须为她做点儿什么、这个念头,像一颗钻进中尉脑海深处的邪恶种子,不断汲取愧疚、迷惑、混乱等等思维充作营养”慢慢发芽、生长,直至将庞大密集的根系,彻底占据整个大脑,成为统治其中的唯一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