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粗鲁。
很野蛮。
伯格森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凶悍与勇气究竟从何而来。要知道,她身上丝毫没有任何异能气息,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普通人。
“你们杀了我的丈夫远都诅咒你们这些该死的,杂,种”
突然,女人像疯了一般声嘶力竭咆哮起来。顺着她仇恨的目光指引,伯格森很快从堆放在村子空地的各种战利品中间,找到一具比普通人要强壮许多的魁梧男尸。
那家伙的确非常健壮。上身尤其显得扎实、厚重。扑倒在地面上”看不清楚他的脸,却显lu出如同砖墙一样坚硬的背肌,深褐sè的皮肤表面,涂满已经半凝固的黑血。尽管已经不会动弹,却能够想象出他曾经是何等凶暴”强悍。
伯格森搜索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这个男人的另外一半身体一一从腰部以下,只残留着一点点与韧带被拖拽的脂肪和烂肉。残缺不全的伤。”似乎是宽刃刀斧之类的锐器所造成。尸体表面大大小小的各种伤痕,表明他曾经有过一场无比ji烈的战斗不过”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死人,永远也没有赞同或者抗拒的权利。
撇了撇嘴,lu出一丝带有不屑意味的讥讽,伯格森走到女人面前,弯下腰,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将整张面孔用力抬起,颇感兴趣地看了几分钟。悍fu瞪圆双眼,以丝毫不弱于他的气势,恶狠狠,凶巴巴地与之对视。似乎是故意,也可能是作为炫耀般用力扭着上身,左右浪甩着两只体积惊人的硕,大,ru房,如同母兽般疯狂地狞笑道:,“你妈个逼的,想干,我?脱掉ku子,让老娘我看看你的小弟弟有没有发育完全?如果只是一条滑不流球的小蛞鱼,老娘就把它活活闷死、捂熟、扯断狗,杂,种,只要你敢插进来,老娘就敢把你活活夹死——”
非常恶毒的诅咒。尤其是最后一句,让在场所有听到悍fu咆哮的武装修士,忍不住咽了咽喉咙,双tui之间忍不住有种想要回缩微颤的下意识冲动。甚至就连伯格森也觉得眼角一阵抽搐。他冷哼一声”张开嘴chun,lu出两排保养极好的森森白牙,龇起上chun来回磨了磨,张开双臂,分别抓住女人被绳索捆住的两只手腕与足踝,将其整个人背朝自己高高拎起。
丝毫不管从女人口中爆发住来,在自己耳边炸响的恼怒叫骂,像扛猪一样抱着女人从数百名武装修士当中穿过,在众目睽睽下大步走进村子东面一间房门敝开的小木屋。
几分钟后,从房屋深处肉眼无法看到的地方,很快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叫,以及充斥着各种肮脏字眼与侮辱xing词句的辱骂,〖兴〗奋高亢的狂吼,还有如同地震般的强烈震动半个多钟头以后,叫骂声渐渐变得低沉下来,如同蒸汽机车快速旋转的〖运〗动节奏也开始放缓”成为以秒为单位的间隔,xing,冲涌。屋子里甚至传来不堪重负的木板被挤压、踩碾破裂的响声。作为这一切剧烈动静的最佳配合,女人原本凶暴疯狂的咆哮,也极其古怪地变成无比舒适,在释放与柔软当中飘dàng”丝毫听不出仇恨与愤怒意味的shēn吟。
深暗而低垂的夜幕下,只有村子角落里几处尚未熄灭的火焰,发出微弱摇晃的光。从南面山口望去,隐约能够看到几个围在火堆下的模糊身影。旁边的木桩上捆绑着两具人类尸体,他们身上已经被脱光xiong口和肩膀表面的皮肤被用力撕扯录下,旁边一桶刚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清水当中,漂浮着几块己经洗净的淡黄sè脂肪。围在火堆前的人们互相开着玩笑,说着只有男人才感兴趣的,秽估匕内容,用木签和铁丝串上新鲜的肉块,架在火上烘烤。还有的人似乎是吃得非常尽兴,干脆用格斗刀从尸体上切下整条胳膊或者tui脚,随便在水里擦洗几下,就直接架在火上转烤。不时用小刀割下熟透的肉片,蘸着摆在手边铁盒里的盐粒,塞进嘴里用力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