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鹰说他两年后会死,他不大相信。因为吓唬对方是算命常用的伎俩,让对方有所忌讳才会乖乖的掏钱。但是萧鹰说他一年后胯下那玩意儿会烂掉,他有八九成相信,因为那目前来看真的有烂掉的趋势。
一个男人没有那东西还叫男人吗?赚再多的钱又有屁用。
这是刚才熊学广一直在脑袋中盘算的事情,也是他一直跟着萧鹰来求教的主要原因。
但是萧鹰开出来的价太贵了,他有心讲价,但看见萧鹰那冰冷的脸色就直叫苦。先前自己冷嘲热讽把对方彻底得罪了,对方愿意指点自己治病已经是看在钱的份上,所以只怕很难再把价压下去的。
熊学广陪着笑说:“能不能少打几针?”
“可以呀,你那玩意儿只好一半能用就行了。”
熊学广一想起自己胯下那玩意儿的病态,又是一哆嗦。这东西可不能治一半留一半,养虎为患。他一咬牙,说:“那能不能打个折?七百块……?不,八百块……呃,一千……,一千三,总共一千三百块,行不?”
熊学广见萧鹰阴着脸瞧他,本来想杀一半的价,又赶紧往上涨,涨到了一千三百块,却还是见到萧鹰板着脸,一副没商量的架势,甚至都不开口跟他还价。戴着的深色蛤蟆眼镜又看不见他的眼神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这让善于察言观色的算命先生熊学广,也有些束手无措。
熊学广不停的说着好话,哭穷,说自己的可怜,希望能博得萧鹰的同情。可是萧鹰却板着脸跟石雕一样,既不说话也不表态,甚至不看他,依旧拿着手里菜谱单子当扇子,哗哗地扇着,仿佛当他不存在。
这时,那连衣裙少女把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端到了萧鹰面前。
萧鹰二话不说,取筷子哗啦哗啦开始吃起牛肉面来,边吃便扇风。
“肖兄弟,咱们再商量商量吧,一千五真的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