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想象,如果阿道夫希特勒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伯爵,家里面有城堡,有可以跑马的院子,还有多的数不过来的古董和艺术品。他还怎么去煽动一群失了业,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的无产阶级?特朗普现象,在讲究阶级斗争的年月里,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感谢您,我的陛下!”赫斯曼身子一挺,行了个军礼。
德皇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便扬长而去。赫斯曼目送着马车消失在一阵细雨之中,然后就轻轻叹了口气。施莱彻尔走到了他身边,仿佛是个兄长一般拍了拍他的后背。
“路德维希,别看了……他回不来了,”施莱彻尔的语气低沉,“这个国家得靠我们去拯救。”
显然,他是把自己当成主角了——魏玛共和国的末代总理是有点本事的。现在已经做到了军官联合会委员,工业促进委员会委员,大总参治安处处长。混得和几乎开了挂的赫斯曼一样好,而且也得到了兴登堡的支持!
可是最后还是被希特勒轻而易举地扳倒……
“走,我们先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然后换个地方。”施莱彻尔和赫斯曼一边说话,一边往王城官邸走去。
随着德皇的出逃,最后一支忠于皇帝的近卫军也要返回军营,不干涉政治了。柏林的工人和士兵很快会成为城市的主人。到时候赫斯曼和施莱彻尔这样的军官没准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而且王城官邸也不能再呆了。因为柏林的游行抗议很快就要转为起义,王城官邸必然会被起义者占领。
施莱彻尔把赫斯曼带到了国会大厦内的一间大厅,里面已经聚集了大约四五百人,一律都是野地灰色的士兵军服,胳膊上都套着红袖章,还有人擎着红旗。
“他们是谁?”赫斯曼被眼前的场面怔了下,怀疑走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