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莫不是关乎天家内的夺嫡争储?
“只是不知道,玉真又在这事儿中牵扯了几分?”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热闹的街市上行人如织。
这条街最是热闹的,莫过于开在此地的教坊司。
此刻,教坊司的二楼雅阁灯火通明,隐约见一名歌姬影子。
琵琶声响,曲调婉转。
而在教坊司街对面,一家小酒馆夜里也营业,支棚在店门口摆了几桌,此刻也坐满了客人。
这客人虽是穿着常服,但有几人腰间佩刀印着巡天监的印子,店家不敢怠慢,亲自给这几桌客人端酒上菜。
酒坛子上来,高仆将端起酒坛,用嘴咬开塞子,发着那一肚子的牢骚道:“雏虎,你请我们喝酒就在这儿喝?”
赵观象倒是脸皮厚,笑道:“这不好么?夜景晚风,美酒佳肴,还有窑姐儿唱曲儿,有何不好?”
“怎么也去教坊司大堂坐坐不是?”
高仆将也只是玩笑几句,知道赵观象近来日子难过,挤得出钱请兄弟们喝酒已是难得。
那性子耿直的张仆将却是说道:“我觉得这儿不错,若是去教坊司,我今日便不来了。”
他说完这句,似乎又觉得这样不太妥,又补了一句:“我娘子不让我去那种地方。”
赵观象和高仆将都是翻白眼。
高仆将给赵观象倒了酒,劝道:“不过雏虎你是太拗,那大家都收的钱干嘛不要?我孤家寡人倒是无所谓,小张可是刚娶了媳妇,跟着你喝西北风真是倒了霉了。”
赵观象端着酒杯转了转,眼睛微微眯起,笑道:“有些钱,我收。但有些钱,烫手。”
“高家都把钱塞到你手边了,你都不收。你真就铁了心查私奴案?高家背后可是监里的白少将军,这一年来,他在上将军那给你上了多少眼药?咱们事事都被他管着,祁少将都保不住你。你说你图什么?”
赵观象还真认真想了想,说道:“图个念头通达吧。”
高仆将顿时头大,看向一旁默默喝酒的张仆将,瞪眼道:“老张,你也不劝劝?”
张仆将摇头,朝赵观象端起酒杯:“唯独这件事上,我高看赵校尉一眼,敬你一杯。”
“去,别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