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国师想收我为弟子,若是拜她为师,她便保我入二品造化,更许诺这巡天监将来由我接手,成为下一任巡天上将军……”
赵观象停顿片刻,苦笑道:“我现在想想,是不是拒绝得太过干脆了一些。原本国师或许还摸不清我与赵家之间的关系,这般干脆利落拒绝,却是等同于告诉国师我就是赵家的人一样。”
赵祈安听过他的话,却是摇了摇头:“我曾与安院长聊起过国师,当初水月仙尚未道成一品,便修有‘他心通’,如今她大道已成,耳能洞悉世间真音,说谎在她面前并无意义,你实话实说才是对的。”
赵观象愣了片刻,回忆起国师总是作侧耳聆听状,还会言之凿凿的说一句“你没有说谎”,他还以为是自己真诚话语说动了国师,结果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国师此生从未收徒,如今有意收你为徒,你不动心?”
赵祈安话锋一转,目光便落在了赵观象的身上。
赵观象却是认真道:“动心啊,当然动心,从国师那儿出来,我心里头都后悔。”
赵祈安:“……”
“我都想过,干脆义父你带着我们兄弟姐妹改姓,咱们从赵家独立出来,这样我也算和赵家断了个干净,大大方方给国师当弟子,将来当上了巡天监的头儿,也是威风!”
赵观象一拍大腿,懊恼道:“我当时怎么都没想到呢。”
赵祈安轻咳了几声,板起脸来,训斥了一句:“正经一些。”
赵观象这才讪讪笑着,不再说这些戏言。
可他话里话外,却是不愿意割舍自己的“家”。
他不在意什么赵家不赵家的,但他在意的是收养他长大、教他武道、教他为人处事的义父,在意的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们。